晚上的思考时间,明早你若是出现,我就带你一起走。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不会改变。你若是不出现,那就从此山水不相逢。就当是你做了一个噩梦,其实你从來沒有遇见过你师傅,也从來沒有遇见过我。”
话音一落,沈彦就起身离开了薛隐的屋子。脚步决绝,不曾停缓片刻。薛隐望着桌上的茶杯,就这么呆呆的坐了一整夜。
待到日初天亮,沐烟已经收拾好行囊和沈离在屋外等候。片刻后,小七也走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沒瞧见薛隐的身影。便回过头,望着她的屋‘门’发呆。
“小七……”
沐烟有些不忍,想让小七再去劝一劝。可话还沒说出口,沈彦就转过身洒脱道:“走吧。‘侍’卫们怕是在外面都等的不耐烦了。”
说着,他第一个迈出了脚步,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沈离安抚似的拍了拍沐烟的肩膀,在她的搀扶下,跟上了沈彦的步伐。
屋内,薛隐依然坐在桌旁沒有动作。她一整个晚上都在回忆过去的往事,从父母死去的那一天,到遇到薛容的那一天。从跟随薛容学徒辨识各种‘药’草,到薛容病卧‘床’榻,靠在她的肩上死去。
她靠着这些回忆支撑,才能坚强的活至今日。所以才不惧雪山的严寒,不怕山路的崎岖。有些地方的路马车不能通过,所以她只能拖着装着薛容尸身的棺材一步步往前走。一路上,她尽量都是走人少的小路,无奈还是难免会遇上过路之人。
外人的指指点点,她早就见怪不怪。倒是有些好事之徒,曾拦下她的路,表面上是向她打探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实则动手动脚,有意轻薄。
然而自从薛容死后,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薛隐。医毒不分家,虽然师傅曾多次劝阻,让她尽量不要沾染毒术,但生活所‘逼’,她终是走上了那条路。
对付无耻之人,一包毒粉,就足以让他们痛不‘欲’生。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她的心里,竟是无比的快活。自此,乐此不疲。遇见挡路的,都是这么处理。
及乐山上的五年生活,因为生活安定,加上终于找到了月灵白‘露’,所以渐渐磨灭了她的戾气。否则挡在路上的两处‘迷’阵,就绝对不仅是‘迷’阵那么简单了。
她祈祷过,希冀过,在奇迹终于要來临的时候,却被一个陌生男子生生破灭。该是恨之入骨的,该是杀之后快的。但最终,她却什么都沒做。因为他所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