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连自己的心爱之物都守不住,你还不如去死。”
抱着寒鳞戟睡觉的无邪,悠悠虚眯起眼睛,看向脸色一阵青红,犹如川剧变脸的侯赛雷,不疾不缓的开口,此话一出,顿时气得侯赛雷头顶冒烟。
一旁,天降开心的吃着鸡腿,丝毫不在意侯赛雷会暴怒出手,毕竟这种事,侯赛雷不是第一次经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侯赛雷气得浑身发抖,他与天降相处的这几天,有着震天动地利嘴的无邪,完美演绎了什么是气不死人不罢休。
初时,面对说话刁钻的无邪,候赛雷还会含怒出手,奈何无邪的速度迅疾无匹,他全力出手,连人家屁股都摸不着,到最后,生生气得吐血三升。
至于对天降出手,侯塞雷不是没想过,可若是真个将天降打死,一直赖着天降不走的无邪,就再也没有继续赖下去的理由。
彼时,天降一死,无邪凭着它那难以形容的恐怖速度,鸿飞冥冥,不见踪影,那真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天降死不死的不重要,候赛雷现在只关心能否得到无邪。
是以,连日下来,候赛雷心中的憋屈,委实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说是倾尽三江五湖水,也不足为过。
半晌,怒火难消的候赛雷,深吸口气,冷哼一声,重新回到原地,盘膝坐下,更是关闭自身感识,唯用神识锁定天降,避免后者伺机逃跑。
正一口一口撕扯着香喷喷烤鸡的天降,察觉到环绕在自己身遭的那缕飘忽不定的神识,心中长叹一声,有些失望,候赛雷若是当真暴怒出手,必然会影响其判断,不复冷静之意,而那时,也是他逃跑的契机。
可惜,候赛雷的心机城府,委实到了滴水不露的地步,令人难以找寻破绽。
就这样,二人表面风平浪静,可实际一路行来,类似暗中的交锋,从来不少。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月。
东风洲辽阔无疆,二人从望月湖的辖域出发,中途跨越了万里山水,仍没有抵达万兽宗。
虽说修为臻至蜕凡境界,便可短暂的御空飞行,可天降根本不想去万兽宗,是以,一路上,天降一会儿头晕,一会儿肚子痛,最让候赛雷不能接受的,是天降居然说自己恐高。
“你一个修士,居然跟我说恐高!说谎能不能认真点,骗鬼呢!”
各种奇形怪状的借口,层出不穷,气得候赛雷头发都竖起来了,可面对耍无赖的天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咬牙,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