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着暂时不能把天降搞死,于是就有了后来妖丹斋的一幕。
儒袍中年人与老李头以及妖丹斋的几十条人命,完全是恰逢其会,就算木盒子不被打开,该炸还是会炸!
可这一切在儒袍中年人看来,分明是天降嫌他开出的条件太难,于是策划暗算,害得老友的半生心血付诸东流,还搭上几十条人命!
如此理由,他岂能不杀天降!
“因为我的那枚丹药!”
天降惊愕,瞬时面色煞白,他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将这枚丹药贴身放了好久,如果那时候丹药爆炸,那自己岂不是被炸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一念及此,天降心肝胆颤,一阵庆幸,对儒袍中年人的愤怒也不如之前那般强烈了。
一旁的宇文无情看着天降,骇然一闪而逝,明白了儒袍中年人对天降动手的理由,可他不仅未退,反而上前一步,死死看向儒袍中年人,长剑萦绕身前,对方想要杀天降,先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儒袍中年人的对手,可宇文无情只有天降一个朋友,要他弃之不管,宇文无情做不到。
我的兄弟无论对错,在这一刻,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兄弟。
为兄弟,化身成魔,做一个不讲理之人,又如何!
看着挡在身前的宇文无情,天降眸子不自不觉有些湿润,抽泣一声,心里感动,他拍了拍前者肩膀,洒然一笑。
“我天降好歹是个男人,什么时候轮到另一个男人替我出头了。”
宇文无情诧异看着一向怕死的天降,天降面带微笑,同样看着他,男人之间的不必说,在二人心中滋生,也是在这一刻,二人承认了彼此兄弟的身份。
嘴角掀起往昔迷人般的弧度,宇文无情白袍猎猎,当真向后退了一步,将首当其冲的位置让给了天降,可看他的神色,一旦动手,他绝不会比天降慢。
上前一步,天降看向儒袍中年人,抱拳一拜,神色少有的凝肃。
“事实已经铸就,多说无益,如果前辈要取晚辈的命,晚辈不会再避,不过,此事晚辈也是一头雾水,还望前辈明察。”
襦袍中年人冷哼一声,面色阴沉没有改观,却是没有再出手,天降之前的那一番表现,他能看出不似做作,可老友经营半辈子的妖丹斋突然变成废墟,他岂能袖手旁观!
另一边,老李头缓步走来,望着那巨大的深坑,叹息一声,身子变得佝偻起来,仿佛刹那老了几十岁。
“罢了,冥冥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