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白袍鼓荡,出尘气质尽显无疑,脸上连丝毫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因为他已经……呆了,愣在那里,还没搞清楚状况。
“师父啊,您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过要收我为徒的,您不会言而无信吧,您不能……”
“滚!”
一声怒喝,回过神来的儒袍中年人,愤怒中一脚踹开天降,没等天降重新扑回来,一挥手,一道光幕出现在他与天降之间,将后者隔离,原本出尘的他,一头长发无风飘扬,隐隐有些气急败坏!
趴在光幕上,天降可怜兮兮,泪水横流,眼巴巴的看向儒袍中年人。
“师父啊,您不能这样,做人不能出尔反尔啊……”
将天降隔离后,儒袍中年人深吸口气,微冷的脸色渐渐平复,不再去关注胡闹的天降,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去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天降眼中有着水汽氤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他心底却是一叹,想要拜一位炼丹大师为师,除了死缠烂打,他想不出其它办法,可眼下,此法显然不适用,但他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如果没遇到儒袍中年人,天降自然不会再去想炼丹的事,可如今遇到,要他放过近在咫尺的机会,这不是他天降的行事风格。
天降的行事风格就是,无底线、无节操,有机会要抓住,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总结为一句话,就是……不要脸!
“脸……要它干嘛,是能打败对手,还是能提升修为,既然都不能,还要它干嘛?”
这句话,是曾经天降对宇文无情说的,当时,宇文无情只是付之一笑,试问世间有谁能真的不要脸,古话说得好,人活于世,为的就是一个面子。
可看完眼前这一幕,宇文无情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太单纯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虽然不知道别人是否要脸,但眼前的天降,肯定是不要脸中的翘楚。
凄厉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仿佛有道不尽的委屈,听得妖丹斋一楼大厅的无数人,频频皱眉,纷纷好奇的打听二楼发生了何事。
一炷香后。
天降手脚并用,趴在光幕上,他的眼睛里水汽朦胧,眼巴巴的看着儒袍中年人,一声又一声的师父,喊得嗓子都哑了,可儒袍中年人置若罔闻,目光放在手札上,再也没有去看他。
宇文无情目中露出不忍,天降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插科打诨、做事不正经,见好就收,见难就闪的一个人,可此刻,天降对炼丹的执着,令他心神震撼,无比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