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欢一伏身子规规矩矩地行磕头礼。
皇帝连忙给她免了礼,看见她手里拿的医术问道:“你这是拿着医术在研究病症吗?”
莫拾欢没过脑子,实话实说道:“府上来了一位自称神医的,臣女不才,在医术上还有诸多疑问,正想向这位请教呢。”
皇帝偏头看见后面早站着的百里月和那位“名医”一眼,“你就是莫姑娘所说的那位名医吗?”
那人连忙上前行礼,“那都是别人瞎说的,草民不过是一届江湖游医罢了,神医是万万不敢当的。”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抬手指着他们两个:“既然你们都说自己在医术上才疏学浅,那你们何不比试一番来定个高下?”
莫拾欢惊觉自己上了这老狐狸的套,但是现在想脱身恐怕是不行了,正能硬着头皮上了。
正厅门前本来是一块白石子铺的供人来休闲的地方,此时此刻,不大的地方被摆了一张长长的木桌子,左右各守着一位太监临时充当裁判。
皇帝也不和她俩客气,提出两个人默写出民间常用的五十张药方,谁先默写完就算谁赢。
莫拾欢到也不怕,拎着毛笔就准备开始。
“是儿臣的罪过,您亲自驾到,儿臣竟然才赶过来。”
只见卓尘穿着一身宝蓝色的深衣过来,表面上装得风尘仆仆的,莫拾欢看见他赶过来,心里不明觉得安心起来。
卓尘给皇帝斟了一杯热茶奉上道:“儿臣觉得既然都是来给儿臣看病的,不如就让他们给儿臣把把脉,看看谁说得更对。”
皇帝点头,示意让两个人都上前来给他问诊。
看着两个人对着凉王殿下一番“望闻问切”,下面观看的人不由手里都捏了一把汗。
莫韶萱是一届女流,并没有直接给卓尘把脉,只是查看了他其他的症状,表面上拿捏一番写下了药方。
莫拾欢十分畅快得写了自己的方子,措手不惊得交到来做裁决的刘涵宇手里。
两张方子在刘涵宇手上被翻看了半天,皇帝也不着急,自是悠哉地和旁边的卓尘说话。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刘涵宇终于上前拿着方子禀明道:“以臣来判断,这两张给凉王殿下开的方子均十分有效,但是两人都颇为剑走偏锋,方子放了十分刺激的药进去,臣觉得并不能判出谁高谁低。”
刘涵宇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又补充道:“可以让二位说说自己对各自方子的独到见解。”
两个人分不出高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