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倒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不然昨晚她也不会不跟着那几名暗卫去看热闹,她现在这般的问话只是因为她好奇,好奇这名叫墨修男子的心态罢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杀手,同这里的暗卫一样,都是要过着不能见光生活的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理解他们承受的苦与痛,当然她也明白,主子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全部信仰。
所以她也就更加好奇,为何墨修会在宣雨辰对他痛下了杀手之后,仍旧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征兆,甚至还在帮着宣雨辰办事,听命的将她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面对年莹喜的种种疑问,墨修仍旧是一句回答也没有,其实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就在年莹喜话音落去的时候,他已经一口血喷了出来,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后窗边。
飞溅出来的血水像是泼墨一样的洒在窗框与地面之上,年莹喜平静的走到墨修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朝他投射去了一道冷漠的视线。
可当她对上墨修那比她还要平静,比她还要死寂的视线时,她忽然呆愣了一下,随后等她再次回神的时候,墨修已经一动不动的在地面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眼中的呆愣转变成了讶然,年莹喜忽而勾起了一丝笑容,面对信仰崩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与沉默去应对的,她现在着实有点佩服起了这个男人。
宣国皇宫,蓉禧宫。
安静的蓉禧宫之中,飘散着美食的香气,站在一侧的宫女整齐的低着头双手交织在身前,等待着主子的随时召唤。
中厅之中,屏风之后,精心打扮过的禧妃正坐在圆凳上,婉转柔软的兰花指时不时的摸着耳边的鬓发,很怕多出一根头发而破坏了她今日的精心打扮,她唇边带着遮不住的笑容,眼中存着着的是些许的期盼,她若有若无的朝着窗外瞟了又瞟,心中早就焦急一片。
不出多时,李全福颠颠的猫着腰身从院子里跑了进来,转身绕过屏风的他先是跪在了地上,随后是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的小心道,“禧妃娘娘,刚刚接到桂公公的口传,说是皇上今儿个不会来蓉禧宫用早膳了。”
“什么!”等了一个早上的禧妃难免是拧眉不敢置信,“难道又是齐妃从中作梗的将皇上给拉到了月华宫?”
禧妃口中的齐妃闺名卞珍,是当朝正二品文职官员卞永辉之二女儿。
虽然齐妃的父亲不过是朝中的正二品官员,远不比禧妃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不过这齐妃却是和禧妃差不多一同进宫,后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