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淑兰虽然心里巴不得年莹喜赶紧消失,不过嘴上却仍旧客气的挽留,“二小姐怎如此见外?不过是自家的叔父罢了。”
年莹喜听着于淑兰的假言假语,心里笑翻了天,故意拉长声音,“既然是这样的话……”说着,还垂下了眼眸,似乎很是犹豫。
于淑兰心里一紧,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如果年莹喜要是当真不走的话,她要如何是好?
余光见于淑兰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年莹喜终是抬起了眼眸,笑着又道,“我也不便打扰下去了,只不过司南王妃院子里的清茶还真是让我爱不释手,不知司南王妃可否派人煮一壶让我带回去慢慢品尝?”
于淑兰听年莹喜这般说了,也不好让人直接送过来茶叶,只能喊进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去给二小姐煮一壶碧螺春来。”
“是。”
小厮走后,于淑兰轻松不了少,她想:反正煮完了茶年莹喜就走了,只要能将年莹喜送出去,不要说是一壶,就是将她后院的茶叶都给煮了她也愿意。
年莹喜坐在一边瞧着安支梅撞似劫后余生的表情,一边不紧不慢的将芊芊手上的披风放在了桌上,一脸的不舍,“要不是王妃亲自上门索要,我还真不舍得将这披风归还了,如今将这如此有灵性的披风物归原主,还请王妃也要好生对待它才是啊!”
于淑兰接过披风,装作很是在意的将披风从上摸到下,当她摸到披风之中的那片生硬的铁片时,松了口气的转头朝着年莹喜委婉的笑,“还不是王爷一直催着这披风的去向,不然送给二小姐又何妨?”
将于淑兰的表情看在眼里,年莹喜心生冷笑,现在就想松口气?未免太早了吧?
伸手准确的摸上了披风之中的铁片,年莹喜故作惊讶的又道,“我一直很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本要拆开来瞧瞧,不过想着怕是司南王妃缝进去庇佑的吉祥物件,便始终没有拆。”
从年莹喜的手摸上那铁片的时候,于淑兰的心便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的勒紧,当她听完年莹喜的话以后,更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年莹喜瞧着于淑兰一副快要昏死过去的模样心里嗤笑,有贼心没贼胆,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害怕?
就在于淑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时候,沏茶的小厮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王妃,您要的茶沏好了。”
这一声叫喊听在于淑兰的耳朵里无疑是救命的稻草,从呆愣惊慌之中回神的于淑兰放下手中的披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