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年莹喜百般无聊的看着桌子上的烛台发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他,或者说为何就让他这么悠哉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她从不是脑袋一热就办事的人,也从来不是没有任何目的,随心所欲的人。
就好像她从穿越过来至今,无论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掺杂了算计在其中,不说是步步为营,却也是精心谋划。
可是这个男人,却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视线,第一次救他,是为了银子,第二次答应了他的要求,是为了自由,那么这次呢?
再次叹了口气,她将自己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宣逸宁。
烛光辉照在他的脸庞上,将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显得更加的羸弱,天然不加任何修饰的上挑眉峰,长长的入于发系的两鬓,卷曲而密集的睫毛,遮住了他那总是充满着强势带有掠夺的目光,高高的鼻梁还挂着细密的晶莹汗珠,薄薄的性感唇畔,是比脸还要惨败的白。
可就算如此,她仍旧没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丝毫的颓败感,相反她闻到的,全是他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来的警惕味道。
收回目光,年莹喜嗤笑的勾下了唇,他之所以随时保持警惕,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本身的不相信,一个连世界都不相信的男人,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就是不服输的孤独者。
也许,这就是她今晚会什么都不问而出手相救的原因,只是因为上一世身为杀手的她,最能全译这个词的解释。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司南王府?”耳边忽然传来了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底气不足,却已不是刚刚的那般虚弱了。
感觉他收回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年莹喜一边晃动着有些酥麻的肩膀,一边无所谓的答,“看情况吧,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其实她不过是在考虑,是放了安支梅一马,还是与安支梅继续斗下去。
“朕不过问你自己的安排,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封后大典在一个月之后,而你势必要提前半个月进宫学习礼仪。”
“这么说,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年莹喜侧目,看着他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的俊脸,挑眉瞪着他,“宣逸宁,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不然这事情他为何提前不说出来?非要等到现在才告诉她?
宣逸宁慢慢的站起身子,听着她的话,不免低头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朕从来不相信慢工出细活,朕只知道,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动你大爷!年莹喜起身直接朝着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