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说话?”
于文泽点头哈腰,“回王爷的话,下官刚刚在算吉时。”
“哦?”宣月淮勾唇一笑,“不知于大人可有算出?”
“明日乃是阴历双日,宜动土,宜婚娶,宜升迁,三宜只日本就难寻,所以明日将是一个天定极日。”于文泽一口气说完之后,不免着急的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说实话,自从这圣旨拟好了,他可真是一天的安稳觉都没睡过,不但要挡着各路的试探,还要精心保管那圣旨,简直是度日如年。
宣月淮笑着点头,“那明日就有劳于大人了。”说着,拍手让门口的侍卫走了进来。
于文泽一见这两个侍卫就是刚刚接他来的那两个,顿时头大了起来,朝着又将目光锁定在书卷上的宣月淮看了一眼,心里都滴出苦水来了,看样子他又要被飞着送回去了。
一直到于文泽被两个侍卫带出了院子,宣月淮才再次扔下手中的书卷,朝着屏风无奈的一笑,“皇兄想要让于文泽公布圣旨,直接派人去传就是了,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仍旧是一身黑衣的宣逸宁走出屏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淡淡一笑,“如果要是朕派人去的话,传到了年更荣的耳朵里,就算那圣旨上写的是年莹喜的名字,他也一定会认为,是朕收到了他三女儿已指婚的风声,所以才将人选改成了年莹喜,朕不喜欢看着对手得意,所以要让年更荣那老狐狸惊,朕才会舒服。”
宣月淮被这一套说辞,弄得哭笑不得,“皇兄,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注重过程,如果过程不刺激了,你就算赢了,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宣逸宁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舒展了一下长眉,露出了眼中深邃的光,“这本就是一个无趣的尘世,如果再缺少了过程的刺激,岂不是更加的渡日如年?”
“不见得吧?”宣月淮说着,忽然狡黠的朝着宣逸宁眨了下眼睛,“我倒是觉得,我那个未来的嫂嫂,可是有趣的很啊。”
宣逸宁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仅仅是一瞬,便直接将话题岔开,“明儿早上的早朝,记得不要耽误了。”说完,起身从窗子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宣月淮对宣逸宁的说走就走,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甚至连惊讶的功夫都没有,抻了个懒腰起身也走出了书房,朝着自己的院子慢慢走去。
年府。
早晨的阳光驱散了薄薄的雾气,将整个大地都衬托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黄。
刚刚下了朝的年更荣回到年府,刚打算去用早膳,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