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情况,脸上的泪痕犹自未干,想让韩卓帮着搭把手,回身一看,韩卓一抬脚,已经到了刚刚的木桩暴炸的地方,四处略一查看,再一抬脚,人悬空而起,往西边急速飞去。
闾丘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是又有什么发现,料想自己的速度八成是跟不上他的,还是回身去查看丙字连伤亡去了。
新兵连的人也跑了过来,他们多是负伤之身,而且这边战斗结束得太快,这个时间能跑得这里已经尽力了。
闾丘静就地指挥他们抢救伤员,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喘得就不能放弃,饶是如此,丙字连牺牲的战士数量也十分巨大了。
有新兵连的人抱怨:”就不该让我们参加这次任务,完全误判了敌情。”
“就是啊,怎么领导的?”
“一点也不考虑到我们的死活。”
有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丙字连战士,被鲜血浸透的四肢软绵绵的,像里面没有骨头支撑一样,可见那个木雕手段之狠辣,只听他微弱的嗓音说道:“真正的战争或者战斗来临的时候,大概率是没有时间或者条件让你去判断敌情的,我们是战士,碰到战斗的时候,要想活命,唯有死战,仅此而已。”
有新兵问:“但如果战死了,不是无谓的牺牲么?”
丙字连战士两眼圆瞪,凛然道:“战死,也死得其所!”
另一个年轻的新兵连战士跑过来,一边帮他止血,一边说道:“你好,我是新兵连战士柏仲平,请保留元气,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听他们瞎逼逼,你一定能活下去。”
那战士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半个钟头以后,何正风带着甲字连的战士乘坐直升机赶到。
何正风大悲无泪,一声不吭的帮死去的战士整理仪容,一直不停的说:“我们回家了,马上就回家。”
他不但是他们的教官,也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
经闾丘静清理,丙字连一百零八名战士,轻伤十六名,重伤二十名,战死七十二名。
新兵连只要还能走的,哭喊着也要亲自把牺牲的战士抬上直升机,所有伤员随后登机,剩下还能走动的,原地待命,等下一架直升机过来接他们,何正风怕还有闪失,想留在这里保护他们。
闾丘静说道:“飞机上的伤员多,士气很低落,他们最敬重你,这个时候你需要在他们身边,这里我来看着吧。”
何正风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最后一个登上直升机,直接赶往最近的省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