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与上官行儿回到悬空楼时,陆乘风却是长久的沉默,一直在心中回想着大祭司和曲累央说过的话,木质的楼板在他来回的踱步中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显得十分烦躁不安。
“你别听他们胡说,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面对陆乘风的追问,上官行儿脸上忽而现出了一股少有的异样之色,但转眼却又消失无踪,“我能瞒你什么呢?你想太多了!”
陆乘风想起陆建成和风三娘的遭遇,一时便是心如刀绞,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你走吧!”
“你要赶我走?”上官行儿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不敢相信他会道出此番话。
“我不想害死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
闻听其言,上官行儿已是被气的满脸通红,却听她嘶声力竭道,“我们数次经历生死,我早已将自己托付于你,如今你因那二人的胡言乱语要赶我走?”
“非我有心负你,三娘虽非我所杀却也是因我而死,二叔如今……”陆乘风看了一眼隔壁之后欲言又止,“你还是走吧!”
“我不走!别说我不知道你会害死我,就算我明知道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想赶我走,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离开!”上官行儿脸上此时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笃定。
然而,陆乘风却没再回话,长久的沉默之后却是一个人靠着凭栏而望,呆呆的望着天边的夕阳。
两人虽是心知肚明却一直是不发一言,直到听到执念的叫声。执念受伤之后一直是交给万蛊门中的人采集药草养伤,所幸伤势还不算太重,经过几日的调养终是恢复如初。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执念如今已不再是当初的雏鸟。叫声由近及远,忽而见头顶执念正滑翔而来。
恰逢此时,一直闲来无事的陆平安随处找了些材料酿了些酒送了过来,却见他胖嘟嘟的脸上现出一丝极不自然的笑,“我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只能做些无用的事!”
陆乘风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继而是仰头大喝,心中甚是感慨这酒来的可真是时候,如今岂不要喝个痛快。只是这人却是奇怪的紧,千方百计的想要求醉却怎地也喝不醉,几坛酒下肚之后竟然没有丝毫醉意,这也不禁使得陆乘风颇有些失望。
见他如此喝酒,陆平安料定他是心中有事,只是轻声道,“我爹的事顺其自然,你尽力就好,别因此而心生内疚,没人会怪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