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年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陆乘风一时心中感慨,转身道,“平安,你好好照顾二叔!另外,你按照那张酿酒的方子学会酿酒,日后也好帮衬下你娘。若是你爹娘问起那方子的由来,便只道是我临走前留给你的就好,相信他们不会起疑心的!”
离别在即,日后再相见却又不知是何时,陆平安喉头哽咽,眼眶泛红,嘴角抽动了几下之后,千言万语便是化为了“保重”二字。
见他这般模样,陆乘风拍了拍他的头,呵斥道,“把马尿给老子擦掉!都多大了,还哭鼻子,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你好好照顾你爹娘就好,找天玄金丹的事交给我就好了!”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当他越走越远,心中一时便是空落落的,不知是因放心不下,还是因离别的伤感。
朦胧的夜色中,一道光芒缓缓的飘向天际,穿过重重高山之后,便是来到了思过崖。
借着天边的微光,断崖边却已有一人正背手而立,腰间还别着一个葫芦,看身形,陆乘风便大致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
“打完架回来了?”
还未等他开口,肖笑遥便是突然发问,言辞间似带着责备的口吻。
“你怎么好像未卜先知啊!师傅,你可是许久没来看我了!”陆乘风说着便是随意找了块地方坐下,故意装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
肖笑遥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斜眼看着他道,“我说你这小子,刚成为修真者就到处惹是生非,挑战玄阶弟子不说,竟还下山和李家正面冲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
责斥一番后便是掏出了腰间的葫芦正准备喝酒,却被陆乘风一把抢了过来先喝了一口,咂咂嘴道,“师傅啊!你怎么尽怪我,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你不是老说什么道自在心中吗?我这不是替天行道去了么?”
肖笑遥一把抢过葫芦,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臭小子,才一段时日不见,这修为不见长进,竟还学会跟为师耍嘴皮子了是吧!”说着便是作势要打。
陆乘风忙跳着躲开,近乎耍无赖似的大声道,“师傅你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只给了我从练气到结丹的法门,那掌门一直舍不得给我剩下的修真法门,竟还让我在此思过一年。到时你徒弟被人欺负了,只怕辱没了你老人家的威名啊!”
心知他有心讨要下面的修真法门,肖笑遥便是也学他耍起了无赖,连连道,“你尽管辱没便是,反正我是不在意!”
这两人一老一少,一段时日不见竟是熟稔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