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看多了他,更瞧不上那些凡夫俗子了,届时你们给我挑夫婿更难了。”
这话她只是小声嘀咕了几句,说给家人听罢了,在外头她还是晓得礼仪的,也能随意把长辈挂在嘴边打趣。
婧儿说她:“你不是不喜欢文人吗?”
“那得看是什么人了,像乔姨父这样的谁抵挡得住。”
总而言之朝阳就是吃他那一张脸,宇文炼要是有他爹一样好看,朝阳真敢去抢亲。
婧儿道:“那是你没瞧过另一个人的容貌,若见了他,你便觉着乔家父子只是寻常了。”
昔日陈国王室成员哪个不是顶尖容貌,朝阳没见过陈国王室的人,以为乔氏父子就是顶尖了,婧儿她们都见过,是以当初对乔卿云也不是那样惊艳,婷姐儿会义无反顾追逐他,更多的也是因为他家中无人适合入赘。
朝阳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是谁是谁?在哪儿啊,您认识吗?”
婧儿把她的狗头推开,在外头不说这些,让她老实些。
乔卿云讲经只讲半个时辰,他的时辰可是很宝贵的,义讲哪能讲多久,饶是如此底下还是不少人在吹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朝阳拉母亲走,乔姨父讲完了,她们可以走了吧。
宁嘉县主说那些学子还有文会诗会,也有投壶博弈等活动,问朝阳要不要留下看看热闹,朝阳不感兴趣,但她娘感兴趣,压她坐下。
朝阳坐了会儿又坐不住了,趁她娘看的起劲儿时偷偷溜了下去透透气,同文馆的园子还挺清雅的,这会儿众人都在大堂和雅间里,没人来逛园子,正好她还清净。
曲水长廊尽头的太湖石边坐了一个布衣书生,摊着本书晾在春光底下,细一看这不还是熟人嘛,朝阳喜笑颜开,这就叫知音难觅,运转则来,小菁等人则认为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给小丫鬟使个眼色,后者便去雅间里回秉郡主了。
“辛如兰!”
书生被惊了一下,抬头四顾看到整蛊他的女子,无奈笑了笑,又想起她的身份,忙起身行礼。
“小民见过郡主。”
朝阳说没意思,“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怎的没来我家弹琴,可是不知道怎么走吗?”
辛敏老实道:“郡主出身高门大户,小民贱脚不敢踏贵地。”
“什么话!我那日还说你洒脱呢,原也是个俗人,家世出身是我们能选择的么?我交朋友也只讲个志趣相投,若我在意你的出身,那日便不会赠琴予你了,你若想同我相交,便不必再提这些贵贱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