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不信他会做这事儿,要亲自去问问他,还不待她走出府门,郭家的叔父婶娘就来了,她过去见了,郭婶婶一见她便拉着她的手说阿广混账做了错事,他们定会严加管教,但眼下他进了大理寺,礼郡王府不依不饶的,若定了罪他恐怕要坐牢啊,他还小,若有了前科日后还怎么从军啊,他一辈子都毁了,求郡主和国公爷拉拔他一把,做个中间人,让他们和礼郡王府私了,他们可以押着阿广上门请罪,礼郡王府要打也好骂也好,他们绝不阻拦。
朝阳安抚婶娘,让她先冷静些,问她:“确实是阿广干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呢?他和炼哥哥素无往来啊,大理寺上门又是怎么说的,可有确切证据么?”
郭庆跟着一起来了,毕竟是一家之主,不像妇道人家出了点儿事就六神无主哭哭啼啼,他冷静严肃道:“大理寺只说他涉嫌主使,让他去协助调查,但这个话的意思,不敢说证据确凿,恐怕也是有七八成的把握了,阿勇也提起过,那日他下午放假,去寻朝阳玩耍,回家后却闷闷不乐的,问他什么也不肯说,朝阳,你那日见过他吗?”
朝阳眉头一皱,她那日可没有见到阿广啊,心中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那日他下午放假,依着一贯的作风,恐怕一解散就出营来寻她了,连午饭都不吃,要来寻她一起吃,从军畿大营进城要经过护城河的,该不会她和炼哥儿在一块说话时正好被阿广看到了,他妒火中烧,找人把炼哥儿打了一顿?
朝阳觉着郭广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是个开朗淳朴的男孩子,很少与人起争端的,若真是不甘心,恐怕也会光明正大的找他比试,而不是来这些阴的。可他从武,炼哥儿从文,两人怎么比呢?但正因如此,她才不信郭广会找人打手无寸铁的炼哥儿。
“咱们去看看他吧,听听他怎么说,也防着大理寺刑讯逼供,万一他们对阿广用刑怎么办?”
郭庆道大理寺应该不敢用刑,他如今是五城兵马司的右指挥使,大理寺办案抓人多是从司里出人手,因此他和大理寺卿有些交情,只不过这回抓的是他儿子,他要避嫌,是从左指挥使手里调的人,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礼郡王府如今确实炙手可热,但他也不是无名小卒,没证没据大理寺怎敢对他的儿子用刑。
“他如今是嫌疑人,家属不得探视,我们不能去,你若有心,便去看看他,也听听大理寺卿是怎么说的,可有什么证据么?”
朝阳应下了,婧儿看了她一眼,心说她自己的嫌疑还没洗清呢,还去掺和阿广的事情,又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