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换了他和朝阳在这儿玩,也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呢,子承父业代代相传,当是如此。
“既这间厢房对咱们两家都有意义,姑母为什么只买一间房?把这家酒楼买下来不更好吗?”
这问题朝阳也问过她娘,娘是这么说的:“天香楼开在朱雀大街的黄金地段,生意这么好,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幕后东家能把这摇钱树让出去?”
“幕后东家是谁啊?还敢惹咱们家不成?”
婧儿一掌拍她的狗头,“你在胡说什么?你当咱们家是京城土霸王吗?人家的东西,人家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咱们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朝阳疑惑,他们家难道不是吗?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父母对她管教还是很严格的,朝阳也不敢犯浑,在家人面前耍耍嘴皮子就是了,在外头可不会乱放炮。
“天香楼是有主的,这么好的生意人家怎么会卖呢,咱们可不能强买强卖。”
烨哥儿看着她笑容甚是欣慰,果然像父皇说的一样,朝阳就是嘴巴贱,其实人很好。
菜渐渐端上来,他们一行六个人,都是长个子的少年人,疯玩了一日胃口大开,点了八菜一汤加四份小点,还来了两壶米酒,朝阳让烨哥儿好好尝尝这儿的米酒,天香楼的独家秘方,男女老少都能喝,不冲,但有酒味,喝多了也有后劲儿,反正比宫里的果酒甜酿好喝多了。
烨哥儿今日甚是开怀,饭桌上和朋友们推杯换盏畅谈人生,他许久都没这样开心了,喝的便有些多,酒足饭饱之后一群人瘫在椅子上揉肚子,若是平常在家里,他们吃个七分饱便足矣,这人一乐起来便容易失了分寸,对于烨哥儿来说,头一回吃的这样撑竟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用朝阳的话来说就是痛并快乐着。
顺子提醒主子该回去了,娘娘该惦记了,烨哥儿望了眼底下街道上还人来人往的,眼中满是眷恋不舍,他甚少逛过京里的夜市,似这般吃饱喝足后去护城河畔走一圈,该多舒服呢。
朝阳果然是最知他心的,道:“你主子喝了酒,回了宫怎么同娘娘交代?今日他不回去了,去我家住,明日早些起来,赶回宫里去上课,伟金他们每日都从宫外赶去宫里上课,也没迟到呀,你要么先回去给娘娘报个信儿,说今日殿下练习任务繁重,累瘫了,就在我家住下了,她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
顺子暗暗咂舌,什么事情从翁主嘴里说出来都这么轻松呢,她可别忘了,殿下没去军营去玩耍了,本就是要先斩后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