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郡主在郭副指挥使府上办了场宴席,泉州各家对这母女俩的印象便是,郡主当真如传言中那般高贵优雅,翁主当真如传言中那般又黑又浑,看着就不像是亲母女。
朝阳在宴席上与泉州闺秀们对坐聊天,众人想必都听说过她的浑事,不敢在她面前显摆琴棋书画,也没有旁的活动能做,便坐在一处吃些点心,当真是来赴“宴”的,没辜负郡主这一番精心准备的宴席。
朝阳深喜她们识相,对在泉州当土霸王的憧憬又更深了几分,回了京里能压制她的人太多了,便是她深受圣宠,可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的要惹她不快。
这场宴席二皇子没来,是这些女眷的憾事了,她们削破了脑袋要往郡主跟前凑,还不是冲着她的娘家去嘛。
在泉州办完了这场宴席,婧儿便不再应酬了,姜骥回来时她问了还有多久,她在这府里呆腻了,出门又不方便,总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要和她偶遇,她想让姜骥带她出海,他们再去看看海上的落日圆月星辰,比陆上的美多了,当年他们在逃亡,忽略了沿途的风景,如今他们得空了,她想再看看,可能也就这一回了,回了京还不知何时才能出来呢。
姜骥这一遭的任务主要是巡查海岸线,近来正在组织水军做军事演习,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之辈,他答应等他忙完了军务便往京里请个假,带他们母女俩出去玩儿,婧儿问他这样成么?他离京时可没向皇上请假,如今先斩后奏,回京怕要吃挂落了。
“怕什么,这不是有你么?陛下若要发落我,你便领着朝阳去缠他,我是尽忠职守的,是你们母女俩束住了我的脚步。”
婧儿皱了皱鼻子娇嗔一声,说她也写封信进京,和他的请假折子放在一起,又问烨哥儿是跟着他们去玩还是跟着军队一起回京,若是随他们去玩儿,也写封信给家里。
烨哥儿在京里关了十几年,如今一朝出笼,早便蠢蠢欲动了,哪还愿意早早回京,当下也写了封信随着姑父姑母的折子一起送回家中,他还有些担心,“咱们这样先斩后奏,回去怕要吃挂落了。”
朝阳让他放宽心,“回去的事情回去再说,乐在当下嘛!”
大军在泉州停驻了半月,演练结束后姜骥安排天津水师回天津,他从军畿大营带出来的一队人马也让小队长带着回去,和水军一起走,到了天津拐个弯儿就到京里了,不用他教怎么走吧。
姜骥是最高统帅,底下人不敢问他有何打算,但就有那么几个直愣愣的,“我们回京了,姜帅去哪儿呢?难道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