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礼,你与后妃不同,你在我这儿有许多赦令。”
赵和宁道:“陛下这话可容易叫人生出不该生的心思来,还是不要随意与人许诺的好,说的多了,听的人当真了,届时在后宫搅风搅雨的,可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头疼了。”
金童笑了,“素素怎的如此懂事,叫我如何不疼你。”
赵和宁白了他一眼:“陛下要疼的人可太多了,贤良淑德的发妻要不要疼?娇柔貌美的表妹要不要疼?青梅竹马的公主要不要疼?我这棘手的铿锵玫瑰可别扎着你了。”
金童偏偏就喜她傲娇冷冽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人,她若沦为后宫那些俗套女子,他还遗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与她形似的女子,若只是皮囊相似,有什么意思,最难得是性子也相似,总算弥补了他心中某些缺憾。
赵和宁极其不适宫里的日子,但帝后都对她诸多宽容,她也不是爱惹麻烦的人,陛下若得空就带她出去转转,若不得空她便在自个儿屋里写写画画打发时日,确实这么闷着是很难受的,但她没有办法,父亲希望她入宫,为了家族荣誉,她只得来了。
如今赵家的子弟分布到了各个军营中,桐城他们守了几十年,如今换了批血液,赵将军入驻天津水师,赵将军的长子,也就是赵和宁的长兄则做了禁卫军副统领,其余的儿郎也各有归属,桐城皇帝安排了姜骏过去接任守将,但赵家根基在那处,姜骏过去要站住脚也得费些心思,这是为君者排兵布将的手段,哪一家都不能在一片地方久驻,像赵家在桐城一守几十年,桐城百姓哪还知道有皇帝,赵家就是他们的信仰,而姜家则是百姓口中的战神之家,在中原地区民心所向,为君者不会希望有人气比他还旺的臣子。
赵家回来了,各个军营都填了人进去,军中再也不是姜家的一言堂,赵家的小辈遍地开花,而姜家只有姜骥两兄弟撑着,下一辈的姜定南在军畿大营里碌碌无为,原本一个热血沸腾的大好青年,如今愣是被磨得郁气满腔意志消沉,婧儿都不敢和它一桌吃饭了,有些心虚,毕竟是拜她哥哥所赐。
姜骥没给她压力,只是常疏导儿子的心性,让他沉住气,早早从军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在军畿大营沉潜几年,若有真本事,总有你大放异彩的气候,皇帝不是昏君,不会让你一直闲置的。
姜骥极力给皇帝开脱,但在姜定南看来,皇帝就是个昏君,为了当年一点私怨来搓磨他,这样的君主他也不屑效劳,回屋收拾了几件衣裳和两包碎银子,先存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