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军营里,姜家人骨子里就流着战神血液,她也很难想象英姿飒爽的姜定南羽扇纶巾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姜家的男子都是属于军营战场的。
“姜定南从小习武,不让他上战场,难道让他去考文举当文官么?他瞧着也不是这块料呀,而且他是国公府的继承人,考文举也止步于会试,可不能去考进士,那让他日后做什么呢?”
金童道:“你管他做什么,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还能饿死不成?他又不是你儿子,反而处处和你作对,你怎么还为他说话了?”
“可他是阿骥的儿子啊,阿骥对他抱有厚望,我怕你和阿骥不睦,那我夹在中间了难做了。”
金童笑道:“他若真爱重你,就不会让你为难,你为了姜骥反驳我也便罢了,难道还要为了姜定南和我作对?”
他虽是笑着的,但婧儿无端生出一股寒意来,这就是帝王威仪么?以前哥哥从不会这般和她说话。
金童收敛了气势,给婧儿倒了杯热茶让她握着,安慰她道:“外头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会一直爱护你和朝阳,看在你的情分上我也不会动姜骥,其他人你就不要管了,姜定南是姜家长孙,他的父亲祖父都会为他打算,哪用得着你插手,人家还不领你的情呢。”
金童不想再提这个了,和婧儿说了些开心的,问她近日哭灵可还吃得消么?皇帝驾崩要停灵九九八十一日,期间哭灵声不能断,要安排人轮番哭,婧儿身为近亲养女,轮值的时候多,金童让皇后多照顾她些,若婧儿有需要,给她开开后门。
婧儿倒是没什么需要,倒是朝阳有需要,每回跟着她来哭灵,在灵前晃悠一圈儿就溜了,到晚上要回家了,她才吃得肚皮圆溜回来,这一阵哭灵人人都面如菜色,就她还胖了一圈,婧儿让她收敛些,别让人抓到了。
皇后让小姑子放心,都是她安排的人,有谁会看到,看到了又有谁敢说,不仅朝阳要吃,她亲生的燿哥儿烨哥儿也要吃的,宫里其他几个孩子也要吃,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顿顿白菜萝卜,怎么吃得下,这时候没养好,个子长不高了,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先帝的灵柩在法华殿停了三个月,才送去皇陵入葬,入葬那日宫里的送葬队伍声势浩大,皇室宗亲都出动了,除了两岁的烁哥儿八字和先帝犯冲,便没让他去,其余人都坐在马车里,紧跟在灵柩后头行驶,沿途跪满了百姓哭灵送葬,京中各权贵世家也沿途设了路祭,队伍当中也有各家的当家人随行,举国齐哀万民同哭,哀悼上一任君王的陨落。
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