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了事,真正伤心的是这些僧人还是他的父母?”
父女俩为了这两个回合险些争论起来,二公主便说那请父皇设个高明的局,能同时考验他的忠孝仁义智勇坚贞。泰安帝笑笑,他当然要试。
何词应觉着他近来有些霉,怎么总遇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看着跪在他马车前的祖孙俩,他很焦灼。
今日何词应去他家的田庄视察收成,他的父母说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眼看着都要成家立业了,还什么都不懂,日后娶妻生子可怎么担得起这一个家啊。
何词应很不满父母总是看扁他,好似他离了父母就会饿死一般,也太小看人了,他长到这么大,有手有脚有脑子,如今不敢说养家糊口,养活自个儿还是可以的。
这对祖孙是在他去田庄的路上突然窜出来的,拦了他们的马车求人,祖孙俩都衣衫褴褛的,看着像乞丐,应该就是乞丐,那老乞丐拦了他的车不住磕头,用北地的方言说他的小孙子生了重病,求好心人帮帮他,给他的小孙子看看病。
祖孙俩形容着实可怜,何词应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便让他们上了他的马车,让车夫掉头回城里,给孩子看病。
老乞丐跪在车厢里连连磕头谢恩,马车颠簸,他没跪稳头磕在坐垫上,立刻便印了一个黑印子出来,他尴尬极了,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脏,他的手也不干净,这可太让他无地自容了,跪在车厢里局促不安,双手揪着脏兮兮的衣裳反复揉搓,似乎这样便能将他的手擦干净,可他的衣裳也不比手干净,当了乞丐哪还能和干净二字沾边呢。
何词应叹了口气,拿一张素白的帕子沾了些茶水让他擦擦,老乞丐颤抖着手接过了,却给躺在怀中的小孙子擦了擦脸,小乞丐擦干净了脸,便露出了干净隽秀的容貌来,看着还挺白嫩的,不像老乞丐历经风霜粗糙沧桑,若换身干净漂亮的衣裳,也是个讨喜的孩子吧。
何词应让他坐着说话,老乞丐哎了几声,把腿弯曲着坐在了车地板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尽量不挨到主人家干净漂亮的马车,何词应看了有些眼酸,年轻人嘛,满心满眼都是美好,总是看不得苦难的。
他和老乞丐路上说了些话,问他怎么行乞了,以前是干什么的,这孩子的父母呢?
老乞丐连连哀叹了几声,说他原是梁国人,战乱起后国破家亡,他也断了一条腿,跟着流民一起逃亡,逃亡途中户籍什么都遗失了,便被官府归于难民一列,人人见了他们都避着走,便他还有一把力气,也没有哪家会要这样的工人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