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感。
王夫人心里郁卒,现在有了这两个儿媳做对比,才想起平氏的好,她当年从孙媳妇做起,伺候两重婆婆,好不容易上头的老太太都没了,她却没有儿媳伺候了,多膈应人呐。
她不敢在丈夫面前说这话,她要是说了,丈夫又会说:“你缺下人伺候么?她们都是贵女出身,能比得上你的丫鬟伺候妥帖?你强拘着她们伺候,她们也不舒坦,伺候的不好,你气她们也气,没一个得好,你图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当年她嫁进来时,他的母亲祖母让她立规矩,她伺候两重婆婆用膳梳洗时,怎么没见他为她说一句话?当时他怎么不对他的母亲祖母说,她也是贵女出身,哪比得上你们的丫鬟会伺候。
这婆媳矛盾是代代相传的,王夫人当年做过受气小媳妇,现在却不能享儿媳妇的福,让她怎么甘心。
翌日早上林长玉来给王夫人请晨安,人家的儿媳妇请晨安是伺候婆母起床,给婆母拧帕子端盆與,总之,就是承担大丫鬟的活计,林长玉就真是来请安的,估摸着到了早饭的点就踱着步过去,到正院时王夫人已经洗漱好了,可能在等儿媳来请安,也有可能已经在用膳了,她给王夫人请个安,便坐下吃饭。
初时王夫人也是被她气了个仰倒,“你就专程过来吃个饭的?”
林长玉说:“是陪母亲吃饭。”
如果王夫人发话说不用来,那更好,她在自己屋里吃,睡到日上三竿起来,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和在娘家时也没什么差别。
王夫人瞪着这个儿媳,郡主拿捏不了也就罢了,还拿捏不了你?
“既是来陪我吃饭,就要早些来候着,以后每日卯正二刻就到我屋里来,伺候我起身。”
林长玉面上笑意不减,心里翻了数个白眼,“我倒也想早些来伺候母亲,只是您也知道,阿骏喜欢睡懒觉,您让我卯正二刻便来您这儿,那我最晚卯初二刻便要起床,那时候天还没亮呢,我起床要梳洗,自然要点灯,又要梳妆打扮磕磕碰碰的,吵醒了阿骏,他要发脾气的。发脾气还不怕,他早上醒的早,白日里上职定然没精神,会打瞌睡,被上官看到了又要训斥他,您也知道他的职务,都和刀枪剑戟打交道,万一精神恍惚被误伤着了,那疼的还不是咱们嘛?”
王夫人怒气上头,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就她娇贵了?谁伺候婆母不是这样过来的,怎么人家没这些问题!
“你起床就不能小点儿声?还当是在自己家里大大咧咧的?你若怕吵着他,分房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