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那时候婧儿喜欢偎在他怀里,他喜欢凑在婧儿耳边说话,惹得她耳根发痒在他颈窝处蹭来蹭去,如今不过时隔月余,雨还是这场雨,她已经和他隔着一个茶几对坐了。
姜骥挠心挠肺地想找话题,看到窗外的院子里有一缸睡莲,便提起了话头:“你看这场景像不像咱们在姑苏小镇借宿时的模样?那院子里也有一缸睡莲,被雨淋得花瓣都掉了几片,你怜惜它们娇弱可怜,便让人支把伞给它们挡挡,那伞也是精致的荷花伞面,我当时还说你,怎么就舍得让这伞受摧残。”如今婧儿这院子里的睡莲,自然是精细养着的,下人一看到有风雨之势便把它们都挪到了檐下,受不到半点儿打击。
婧儿也想到了那个时候,那时大概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光,以后再没有了。
“我还记得那时下着大雨,你坐在窗边弹琴,有一只癞蛤蟆跳了进来,跳到了你脚边,把你吓着了,你当时犯恶心,到了晚上吃青蛙肉一样欢实。”
“那不然癞蛤蟆,是蟾蜍,是祥瑞之兆,它跳进了屋里,是带来福运的,却被我赶走了。”难怪后来她的孩子没了,或者从那时就应了,而她也是因着那段时日吃多了青蛙,青蛙性寒,不适合孕妇多吃,她不知道,冷的热的胡吃一通,在那时就伤着了孩子,后来回了京里,还是败在了口腹之欲上,孩子可能会怪她,怎么有个这么没成算的娘,因为乱吃东西,把孩子搞没了。
姜骥暗恼自己一张笨嘴,把好好的气氛搞坏了,正在犹豫在说些什么补救,婧儿开口了,“阿骥,你愿意带着我离开这里么?”
姜骥一惊,“离开这里?去哪里?要离开多久呢?”
如果只是一年半载,她想去哪里他都陪着,可若是时日太久,不行的,他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只做了婧儿的好丈夫,便要做一个不孝儿子和不慈父亲。
“我想去姑苏定居。”
“定居?什么叫定居,你的家人也还在这里啊,金童会许你去么?岳父岳母会许你去么?皇上和皇后娘娘会许么?你怎么舍得他们呢?”
婧儿就说了这一句,姜骥就有许多话来驳她,她知道,他不愿,他舍不得他的家人。
“我就随口一说罢了,你走吧。”
她这样,姜骥就知道她不是随口说说了,“婧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你不要让我猜,我猜不明白的,你说出来,我们好好商量,总有解决的法子啊。”
婧儿又忍不住泪眼婆娑,她这阵子似乎总是哭,她以前不是这样爱哭的人,最近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