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错,但婧儿听着就不舒坦,“合着你娶我,就是为了找个管家婆,帮你打理这些产业?”
什么叫前妻还在时前妻打理,前妻不在了继妻打理,她当是给她的呢,原来只是让她做个管事。
姜骥恨不得自打嘴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不会说话,东西给了你,你爱怎么花都成,有剩的我再分给孩子们。”想想还不够诚意,又加了一句:“花光了也无碍!”
日后定南要继承国公府,他得到的东西比婧儿的孩子得到的多的多,也不会惦记他这点私产。
婧儿心说花肯定是要花的,以后就花他的钱了,她的钱留给自己的孩子,姜定南日后要继承国公府,国公爷夫妇的私房大头肯定也是留给这兄妹俩,她的孩子可只有她顾着了。
刚想到这处,心里又叹息了一声,莫道阿骏说姑娘家嫁了人就俗气了,先不说盘了妇人发髻不如姑娘发髻风流鲜活,这是外形上的不同,气质上也大为不同了,闺阁女儿哪个不是风花雪月天真烂漫,嫁了人便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琐事缠身,曾经她也是个目下无尘眼中无阿堵的贵女,如今竟盘算起钱财来了,觉着姜骥若给前妻的孩子多花一分钱,她都要为自己的孩子鸣不平。
这还是她么?怎么变得如此庸俗,难道她真会变成旁人口中的刻薄继母小气主母?
姜骥见小妻子说着说着话便发起了呆,以为她不开心了,心恨他这张笨嘴,他就不该在她面前提起宛娘,这下她钻了牛角尖,他就怎么哄她出来。
“婧儿?你别恼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婧儿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我没恼,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你既相信我,便交给我打理吧。”这些东西以前是平氏在打理,想必现在那些田庄铺面还是平氏的陪房在管着,她得空要查查账,水至清则无鱼,届时怕会和平氏留下的那些人起利益冲突,她还收拾不了几个下人不成,只怕人诟病她刚上位就打压先夫人的人。
这一日她上午清点财产,下午姜骏让国公府各处的管事都来郡主府点个到,认识一下未来的主母,婧儿如今虽不管事,日后也要和这些人打交道,莲子她们已经把国公府下人间的派系摸了七八分,这些人分属哪个阵营她听了名字便有概念。
国公府上一辈已分家,那几房一搬走,王夫人便清理了门户,如今府里其实也无甚派系,基本都是王夫人一家独大,但王夫人有几房陪房行事张狂,国公爷的亲信看不过眼,双方有些冲突,此外前世子夫人的陪房在府里也占了些油水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