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有挺长一段日子没见过她了,觉着她好似更成熟妩媚了些,似乎与他记忆中那个清丽稚嫩的小丫头重合不起来。
揭了盖头后姜骥与婧儿并排坐着,礼乐嬷嬷给他们结发坐床,晨曦和亲戚家的孩子一起站在人群里看热闹,今日她也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喜气的很,一张小脸从早起见了客人便欣笑着,一点儿看不出心里苦涩,这会儿她跟着小姊妹们来新房里,父亲全程未瞥过她一眼,只顾着这个新娘子。看到结发这个环节,她一双手扯着衣带绕成了麻花,她曾经问过祖母,原配和继室有何区别,祖母说,原配又称糟糠之妻,结发之妻,糟糠之妻不可弃,结发夫妻两不离,原配妻子才可以结发。
为什么这个新娘子也可以!
连她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这些大人难道不知道么,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来?她能说么?不能吧,祖母说她今儿要听话,不能乱说话惹人家不开心,可她好难受啊。
新房里原本是喜气洋洋的场面,礼乐嬷嬷和全福太太在给新人唱彩道贺,往床上撒桂圆莲子红枣花生,新房里站了很多小孩子,丫鬟们也抓了好多糖给他们,众人都喜气洋溢,在这样喜气的氛围里,偏偏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哭了起来,哭声将新房里的喜乐氛围凝滞。
婧儿直觉不妙,虽说大喜之日听到哭声不太好,可看那小姑娘的形容,也才四五岁吧,可能是分到的糖少了不开心,大人说句抱歉带出去哄便是,喜房里照样乐呵,为何她一哭众人都止了笑声停下来看她呢?
小姑娘身边跟着的下人很快反应过来,道了几句歉意,想将小主子抱出去,姜骥却忽然开口,“给我。”
婧儿心里一滞,眼帘低垂着没敢再看那小姑娘,也没敢看这房中情景。
姜骥将小姑娘抱到了膝上坐着,轻声颠哄了她几句,“晨曦怎么了,爹在这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姜骥说话间还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捏了捏她的手掌,婧儿坐在他身边,这会儿真是不太好受的,大婚之日本该是丈夫和她结发坐床接受亲友祝福的时候,这会儿丈夫却抱着前妻的女儿和她一起坐着,别说这小姑娘想哭,她都想哭了。
晨曦小姑娘不说话只是哭,眼泪鼻涕蹭到父亲的喜服上,在父亲怀里乱动,小手随意一挥间正好打在父亲和新娘子交缠着的长发上,发丝顺滑,原本就只是用根红绳轻轻绑着,待坐完了床要剪下来,用锦囊装着压在枕头底下的,这才刚绑上还没热乎,就被晨曦一手给打断了。
全福太太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