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们折了这花,也不独占着,各人院中都会送几枝,王妃怀着身孕,不能出来赏花,我们给她折了放在她屋里,她足不出户便可赏花,岂不妙哉?”
金童笑赞了她一句:“好伶俐的一张嘴,难怪王妃常夸你们。”
秦侧妃笑得比怀中捧着红梅还娇艳,见王庶妃敛眉垂眸不说话,金童又问了她一句:“她们都折红梅,偏你折白的,这白的有什么好看?冬日里哪里都是白色,你也不嫌扎眼睛。”
王庶妃还是不曾抬眼看他,只低眉顺眼地回话:“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红梅颜色娇艳,白梅气味芬芳,各有所长,全看各人喜好。”
金童笑得愉悦,“我原还奇怪你们一动一静,怎的就成闺中密友了,原来都是一样的好口才,日后再碰上你们两人,我可得先打好腹稿才敢上前来说话,以免被你们说的哑口无言。”
秦侧妃娇笑:“不敢不敢,还是王爷怜香惜玉,才让我们姐妹二人逞了口舌之利。”
“嘿,好厚的脸皮,自称是香玉。”
秦侧妃着恼,“是是是,我这城墙一样厚的脸皮自然不敢称是香玉,王妹妹可是了。”
金童看了一眼站在边上沉默不语的王庶妃,隐约能嗅到她身上飘来的白梅香味,一张小脸上眉目疏淡,但欺霜赛雪的肌肤,确实称得上香玉。
王爷在园子里与两位新人相谈甚欢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王妃耳里,也传进了范庶妃的院子,前者轻笑摇头,喝了口血燕粥,好生养胎是正经。后者则气得砸了一地的瓷器,砸累了便趴在被褥间痛哭,这个负心汉,花言巧语骗得她好苦。
更苦的还在后头呢,王爷去正院看过王妃后,被王妃打发去了王庶妃屋里,王爷这回竟没推辞,这一夜就宿在听风小筑了。
翌日范庶妃又抱了病,她一年有大半时候是病着的,不想去给王妃请安?称病吧;王爷去了旁人屋里?称病吧;心里不舒坦?称病吧。
起初王妃还会敲打她一番,她既要称病不来正院请安,便不许伺候王爷,但范庶妃有的是法子暗度陈仓,只要王爷不留宿,行事后披星戴月去前院书房睡下,王妃又能说什么?她和王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王妃也没法子,后来也不大管她了,好在范庶妃只是爱争宠,倒不出来兴风作浪,王爷对发妻也还是敬重,不久后她便有了身孕,也没空管他们了。
如今新人进府,范庶妃每日西子捧心,留了王爷几个月,还能留一辈子不成?王爷可不是什么痴情种,范庶妃再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