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骏叹了口气:“到你祖父回来时,我大概就能出来了。”
“祖父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这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办完了事什么时候回来。
定南隔着门窗和姜骏说了好一会儿话,到洒扫佛堂的小丫鬟看到了他,才把他送回了正院。
却说金童到了黑风寨,这第一个晚上实在是有几分艰难的,他可不想和这女土匪洞房,但山下又没个动静,到了夜幕降临时,阮素去沐浴了,他在屋里坐立不安。
阮素沐浴完后带着一身水气出来,寝衣领口大开,有些美妙春光泄出,金童瞥了一眼,悄悄移开了目光,这女土匪一身皮子倒是白。
阮素手里拿了块棉巾子在擦头发,问金童去不去洗漱,若不去,来给她擦头发。
“我去!”想让他伺候,做梦呢。
金童去了净房洗浴,洗完了要起身才惊觉他没有寝衣穿,这可如何是好。
在这个地方,可没有奴才能让他使唤,他也不好意思喊阮素,于是乎他做了多年来最不讲究的一件事儿,将自己换下来的衣裳又穿上了,浑身不舒坦,竟是比他洗浴前还难受,这个澡白洗了。
金童出来时阮素正坐在妆台前涂抹脂膏,这副情形让他晃神了,仿佛看到了在家中时每日晚上他洗漱完了出来王妃便坐在妆台前涂抹。
阮素见他没换衣裳,问他:“你洗了没?”
金童悻悻点头,阮素便从衣橱里翻了件长袍出来,让金童换上,“洗了澡还不换衣裳,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金童气苦,我沦落到这副境地,是拜谁所赐?这该死的女人还敢来嘲笑我,日后定然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阮素给他的这件长袍是她女扮男装在外行走时穿的,金童扭扭捏捏地换上,诚然阮素个头高挑,比许多女子都高大些,但也比不上男子的身量,金童穿这衣裳小了也短了,便是当寝衣穿,崩在身上也不舒服。
“你诚心捉弄我呢?这寨里这样多男子,便不能给我找件男装么?”
阮素笑道:“我寨里的兄弟都五大三粗的,他们的衣裳你这小身板可撑不起来,且他们的衣裳也不大干净,一股汗味儿,我怕你嫌弃。”
金童道:“我宁愿穿件大的,也不要穿件小的,我宁愿穿他们的臭衣裳,也不穿你的香衣裳。”
阮素一把勾过他在身边坐下,搭着他的脖子道:“你是我的人了,自然只能穿我的衣裳。”
这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