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她一顿,但是大公主跟着她一起来,皇后便不忍训斥,让人去请皇帝过来。皇帝过来后看到这一屋子的女人,心下便是一阵烦闷,真是阴盛阳衰,金童小时候是多机灵活泼的男娃,在后宫泡了这么多年,愣是把一身阳刚之气给磨没了,被女土匪劫上山做压寨女婿,他怎么还有脸回来!
婧儿哭哭啼啼地求皇帝把金童救回来,皇帝语气不耐:“别哭了,让镇国公去了,你们安心等着就是。”
皇帝向来对婧儿不错,头回如此不耐训斥,吓得婧儿不敢再说话,只捏着帕子抹泪,到周宁过来,少不得又要旧话重提。毕竟是刚过门不久的儿媳妇,不能像训斥自家姑娘一般不耐,皇后让她放宽心,镇国公是沙场老将战无不胜,一窝贼寇不足为惧。
得了皇帝的准话后,周宁便没再纠缠,领着婧儿回了公主所,一路上姑嫂两人说了许多话互相安慰,到这时候只她们才是一家人,旁人,到底还是旁人。
婧儿想到了些事情,走了一段路便说让周宁不必再送了,她想一个人呆会儿,周宁也要回娘家商量对策,便就此离去。
周宁走后,婧儿去了雨花阁,让身边小太监去找御林军今日轮值的侍卫,问问姜骥可在。
正巧今日就是姜骥带人轮值,听闻柔嘉郡主找他,他也想到了是金童的事情,他听说了这事,心中也有几分担忧,但听闻陛下点了父亲领兵去郑州剿匪平乱,他便不担心了,金童定然能全身而退,只是如此父亲就要伤些脑筋了,且近来雨水多,天气潮湿闷热,父亲腿脚旧疾隐隐发作,如今又要领兵,他实在难放心。
婧儿坐在雨花阁庭院中的花架下,思及幼年时她和哥哥各自上学,常常走到雨花阁便要进来坐一坐,谁先到便等着一道走,偶尔听闻母后心情不好,或是他们心情不好,便在外头多逗留一阵子,到暮色四合才回宫用晚膳,又惹来母后的训斥唠叨。
时光流逝如此之快,仿佛他们入学的日子便是前两年,可就这一转眼,哥哥已成婚入职,成了一个大人,可他明明和她一样大,还是个孩子啊,如今他出了错落了难。为何人人都在责怪他奚落他,她知道哥哥不是没出息的纨绔子弟,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姜骥跨进院中便看到坐在花架下落泪的柔弱少女,“这样大的日头,怎的不去里头坐着?”
虽说他们孤男寡女会面,不宜在室内,但在他来之前,婧儿可先在屋里候着,待他来了再出来说嘛。
婧儿抬头见是他,眼中珠泪倍加繁密,滴滴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