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拿去上院给老夫人辨认,顺便让人去找软轿来,要三顶,她则留在这处招待着,说是招待,实则也只是尬笑着,婧儿她们坐在车里,金童和他的马坐在门房处,只有芳若姑姑顶着日头晒了。
不多时垂花门后有许多脚步声过来,大太太带着两个弟媳亲自来接,还没近前来,便听到她的笑声儿:“不知王爷郡主来访,有失远迎,二位莫怪莫怪!府上下人没眼色,怠慢贵客,我带了软轿来,郡主快下来,咱们去里头坐,正好今儿我娘家几个丫头也来了,多几个伴儿陪郡主玩耍!王爷这马牵去马厩里吃些草料喝些水可好?这大热的天儿,人难受马也难受。”
芳若姑姑眉梢突突跳,王爷?郡主?郡公府还有……柔嘉郡主?原来是她!是了,她怎么忘了郡公府还有这两个贵人呢!真是该死!
大太太毕竟是长辈,金童兄妹俩还是懂礼的,下人扶着她和萱雅下车,她对着三个长辈福了一礼,笑道:“原是打算送了表妹回来就走,却听这位姑姑说你们府上的软轿难作,我倒想留下来尝个新鲜,是怎么个难坐法?”
大太太笑得尴尬,“我们府上的软轿简陋粗糙,自然比不得宫里的东西,怕要委屈郡主了。”
婧儿笑言:“我是不怕委屈的,只别委屈了我这娇花般的表妹才是。”
“哎哟,不委屈不委屈!三姑娘是我们府上最标致的姑娘,哪个不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大嫂,你说是吧!”
三太太看戏不怕台高,早和二房连成了一线,有让大房吃瘪的机会绝不放过。
金童他们三人终究还是坐上了范家的软轿,一路摇晃着往上院去,萱雅同婧儿道:“今儿托你的福,我还是头回有这待遇。”
婧儿蹙眉:“这府上的软轿不给你们这些娇客用,放着落灰不成?”
萱雅垂眸轻笑:“祖母怕我们生了惰性,多数时候让我们走路,这软轿是给她用的,或是像今日这般,有客人来才用得上。”
婧儿心道。老人家才要多走走呢,太医都让皇祖母每日去逛园子。
金童兄妹几人到上院时,同龄的姑娘们该是都隐到了屏风后头,书香门第还是较注重这些。
金童兄妹俩给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笑道多礼,让他们坐下吃茶点,道府里下人有眼无珠怠慢贵客,请他们勿怪,说话间下人把婧儿的牌子还给了她。这并不是她的郡主玉印玉册,这是皇后让内务府给她定制的牌子,同私人名帖一般,金童和大公主也有,他们总不能随身带着象征身份的金印玉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