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日后机会多的是,年轻人,有的是你们大放异彩的时候。”
姜骏鞠了一礼坐下,偏头又看见父兄如利刃的眼神,两个老古板。
想到今夜宴上情形,李玉麟一颗似被油星子溅到了一般,说不上多疼,就是不舒坦,柔嘉郡主到了要议亲的时候,皇上摆明了偏爱武将子弟,难道他想把郡主许给姜骏不成?姜骏那个风流多情的性子,好妹妹一堆,郡主若嫁了他,应付这些莺莺燕燕就够头疼了,皇上难道看不出来么?
恨只恨他年纪尚幼,如今虽也有举人功名,可下回春闱要等到两年后,届时她都已嫁给他人了,而他如今只是个寂寂无名的伯府子弟,拿什么去向皇上求亲。
李玉麟怀揣着郁闷心情回了府里,回府后听闻母亲和大哥都已入睡,冷锅冷灶的,这哪里像个家,他便是死在外头也没人知道。
这几日都是晴天,晚上月光很好,地上的积雪却未化,婧儿站在窗边边看外头的梅林,白雪红梅皎月清风,这便是风花雪月了吧,确实很美。
小宫女糯米拿了件狐裘斗篷来给她披上,听她嘴里在吟诵着什么,憨实地接了一句:“这怎么是清风?这是寒风啊,郡主快上床上躺着,别冻病了。”
婧儿摇头轻笑,小丫头不知愁事,迷迷糊糊也挺快活。
一阵冷风袭进屋里,吹得横梁上的玉质风铃叮当作响,糯米说她去搬张梯子来,把这铃铛摘下来,叮叮当当地吵着人怎么睡觉?
婧儿制止她:“你把门窗关上就是了,没风它便不响,在梁上挂了几年了,摘了我还不自在。”
新荷走进来,见糯米又犯浑,虎着脸说了她几句,“郡主今早上要穿的衣裳烫好了么?在这儿犯什么浑?”
糯米缩着脑袋鹌鹑一般不敢抬头看人,弱弱辩驳了两句:“郡主的衣裳都是新的,尚衣局送过来就平整的很,不必再烫吧。”好端端的新衣裳,先洗一遍烫一遍,还未穿就旧了两分,她在家里时,买了新衣裳立刻就往身上套,就想沾这股新气呢。
新荷叉着腰骂她:“犯懒的丫头,一天天就知道往主子跟前凑,让你干点儿正事便推三推四,这衣裳在尚衣局过了多少人的手,主子贴身用的东西,你不亲自洗护妥帖,放心让主子上身?”
糯米委委屈屈地应下:“我这就去。”
婧儿却叫住了她,“糯米今夜给我守夜,新荷,你有什么事儿么?没事儿去把我的衣裳烫好了熏好了,挂到我屋里来。”
新荷柳眉倒竖,不敢相信主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