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倒是能吃苦的,目光离了她们在屋里逡视一圈,没看到玉女的身影,便进去寻找。
屋中众人见她进来,都过来参拜,皇后对婧儿她们做了个手掌下压的动作,道:“不必起身,练你们的,玉女呢?”
婧儿和无忧便还是趴在地上,回皇后的话道:“去后头玩耍了。”
皇后蹙眉,让玉女来这儿是锻炼身体的,可不是让她来疯玩的。
宫人寻到大公主时,她正穿着身粉旦的水袖长衣,把宫人都画成花脸,其中一人当她的坐骑,驮着她在戏台上跑,一群人咿咿呀呀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皇后额角青筋隐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都下来!”
大公主正玩的兴起,猛然听到母后河东狮吼,吓得她险些从宫人背上跌下来。
“母后,您怎么来了……”
大公主语气略虚,她也不知道自个儿错在哪儿,但母后这样的语气说话,就是气坏了。
皇后大怒:“把她这身行头都扒下来!”
烟水楼是一处水上阁楼,偶尔后宫女眷会在这儿开小晏,便有戏旦舞姬要上台表演,有些房间作后台放了些表演行头。这烟水楼素日里空着也是空着,皇后便给婧儿做练舞场所了,却不想被大公主翻出了这些行头,在这儿唱戏玩。
堂堂大周公主,怎能玩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两个女儿,一个要跳舞一个要唱戏,这是要堕了她的脸面呐!
皇后大怒之下把两个女儿都带回了宫里,让覃娘子不必来了,舞蹈课不上了,好好的姑娘家就不该学这些娱乐技艺。
婧儿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好不容易才求了父皇母后答应,怎的又生枝节,玉女素日里就玩的疯,唱戏也只是唱着玩儿,谁管的住她呢,却不想被母后看得了引以为毒瘤,非得摘除了不可。
“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公主玩闹失了分寸你们不知劝阻,反而陪着她闹,好好的孩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纵坏了!”
宫人跪了一地求饶,皇后大怒之下让她们都去院子里跪着,不晒脱层皮不准起来,让她们长长记性。
骂完了宫人,皇后又把矛头指向了婧儿,“我同你说带她去干什么?只顾着自己练习,对妹妹不闻不问?你是她的姐姐,她做的不对你就制止,怎能一味放纵!”
婧儿不敢辩驳,只委屈道:“婧儿知错,日后玉女再调皮,我定然会劝阻她。”玉女这还算玩的知分寸了,她只是捡了身唱戏的行头玩,也不去祸害别人,也不会伤着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