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接去府里住几天,大公主当即就应下了,这一老一小一拍即合,皇后想阻挠都说不出话来,竟真的让她拎着包袱去了,只是傍晚时分金童兄妹俩回来,又看到她阴着一张脸,饭桌上没了玉女聒噪,气氛都更凝滞了。
大公主在承恩公府不过住了两日,皇后便道皇帝思念女儿,太后思念孙女,把她接了回来。只是这一回大公主便得了乐趣,从此三天两头想去亲戚家住,今日去了外祖家,明日便去堂叔家,后日要去姑母家,总之这一圈儿亲戚家她要住个遍,没有大人带着,她自个儿去住也是一样的。
皇后每每大骂她没良心,这么喜欢去别人家住,你长住着别回来好了,玉女却话赶话说了一句:“你们都能接了别人家的孩子来长住,我为什么不能去别人家长住?”
金童婧儿这两个别人家的孩子被无辜殃及,皇后被女儿气的头疼,痛呼她孽障,早知当初会生下个这样的野丫头来,她……她,那不还得生嘛!
皇帝忙于前朝政事,无心管教子女,听得皇后向他诉苦,只无谓说了一句:“孩子们大了,有手有脚自然会想往外跑,玉女又不是小户人家的姑娘,还能让她躲绣房躲到大么?你莫要拿你姑娘时的那套来教养我们宇文家的女儿,她们并不是大家闺秀要循规蹈矩。”天之骄女,野就野一些,无伤大雅的。
皇后深感自己作为国母的言行标杆受到了质疑,又和皇帝生了一通闷气,尤其皇帝那句“我们宇文家的姑娘”更扎她心,合着她嫁进来这么多年,他还把她当外人看,他们一家子都姓宇文,就她是个外姓人。
皇后每每在亲生女儿身上吃了瘪,就要到养女身上找平衡感,“近日先生教曲子了没有?弹给我听听。”
婧儿便焚香净手,摆出琴架来,弹了一曲渔舟唱晚,这曲子在婧儿这个年岁来说有些难了,但她还是弹的有模有样,指法已算娴熟,只是意境还差了许多。
皇后听的身心舒畅,她就喜欢这样高贵优雅的姑娘。
“婧儿,你学了这么多才艺,想好要专攻哪样了么?我同你的先生们谈谈,下半年就让你们选修了,你想选哪样?”
大家闺秀虽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实则这几门哪一门不是博大精深,哪里能都学精来,京里这些世家闺秀们,大多是专攻一样,其他几门稍有涉猎,能在欣赏时与人指点一二便够了。
便是皇后这个闺秀楷模,也只是专精画艺,其他琴棋歌赋略知一二便可,婧儿她们上学,前两年样样都要接触,就是为了让她们清楚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