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子弟的做派,做些斗鸡走狗之事?”
金童也揶揄她:“听说你今儿和她们跳绳还胜了呢,可见腰背真是好了,就该让母后早瞧瞧你活泛的模样,可就不会逼着你喝那些苦汁子了。”
他们兄妹俩难得回家一回,郡公府虽人多杂乱,却也别有一番市井风味,他们回来的第二日,瑞三爷便带着他们出去逛街,同行的还有三奶奶和铮哥儿妍姐儿,原本三奶奶不欲带妍姐儿去,她顾不来这么多孩子,只是妍姐儿哭着要去,瑞三爷也道他们从未举家出游,便都带上了,只让下人都警醒些,金童婧儿身边本就婢仆成群,也无需他们多操心。
瑞三爷带他们逛的地方,自然不是朱雀玄武那几条繁华街道,那几条街都是富贵人物去的地方,一碗阳春面都要一钱银子,他素日里也少去,他带着家人去城西的小街道,七拐八拐的巷子胡同,两边摆满了各色摊点,不是什么大家手艺,却胜在民俗风味。
金童兄妹俩长在深宫,出来玩的时候少之又少,算起来也就上回灯会去逛了几条街,那是纯粹的看热闹了,人那样多,他们看到了什么想要的,也不好脱离队伍自己跑去买,如今这才叫逛街嘛。
妍姐儿缠着父亲要买头花,三奶奶说她:“你都有多少头花了?你戴得过来么?”
妍姐儿不依,女孩子还会嫌头花多么?
街边小贩卖的东西,乍一看鲜艳夺目,近看却粗糙了些,婧儿一样也没看上,瑞三爷殷切问她想要什么,她想了想,指了一朵最素的,瑞三爷付了钱,给她和妍姐儿头上一人戴了一朵。
他们今儿是打算在外头玩一日的,午间便找了间茶楼歇脚,茶楼的跑堂对瑞三爷熟悉的很,一见了他便掸着毛巾过来,招呼道:“三爷有阵子没来了,今儿是在大堂里坐还是开间房?”
若只瑞三爷一人来,自然是坐大堂里,今儿他带着家人来,哪能让妻女抛头露面,便要了个厢房。
跑堂的小二带着他们上了楼,途中瑞三爷与他闲聊了几句,“今儿是哪位先生在说书?”
小二笑言:“三爷来的巧,今日是杜先生说,只是年前家家忙着备年货,出来喝茶的人不多了。”
他说的杜先生,原本是他们闲话茶楼的常驻说书先生,来他们茶楼的客人,一半是冲着喝茶来的,一半是冲着听杜大班说书来的,只是半年前杜大班就不来了,听说是家中婆娘生了重病,儿子在外读书,他回家照顾婆娘去。
“那他如今回来,可是他夫人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