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是,大公主送的是她在御花园打的一只芙蓉鸟,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到的,为了父皇的生辰特地去打的,母后说要自己做的寿礼才有心意,她亲手打的鸟可有心意了吧!
皇帝无奈摇头,对着女儿纯稚无辜的笑脸,便是她送了片鸟毛他都得欢喜接下。
到金童婧儿拜寿时,他们特地换了身金红色衣裳上来,两人作一般打扮,头上梳两个包包头,缠两根红色发绳,额间的赤红朱砂是点睛之笔,衬得两人灵气逼人又富贵天成,俨然就是年画上的金童玉女,给皇帝添福气来了。
金童婧儿两人各捧着一副画卷上来,让皇帝亲手打开,皇帝不知他们在卖什么关子,亲挪圣步下了丹陛,打开一看却是两副空白画卷。
皇帝也没急着发脾气,问他们有何缘故,金童婧儿笑道:“父皇拿到外头对着日头看就晓得了。”
皇帝被他们激起了兴致,带着众人亲自去了门外广场,手执画卷对日,只见上头一个寿字铁画银钩红光熠熠,似有光芒万丈,拿到手里平铺着看,又是一张白纸。
皇帝微觉惊奇,再拿起婧儿手里那副画卷来看,是个福字,与那寿字瞧着出自一人之手,笔风端正大气又不缺肆意潇洒,好字。
“你们这心思倒是新巧,怎么做出来的?”
字是好字,但若只送两个字,还不是他们写的,这礼可就不好看了,有了这份心思点缀,便好看了许多。
金童看着婧儿,示意她开口,婧儿犹豫一瞬,很快便扬起了笑脸,向皇帝解释缘由。
“姜家的小公子上回送了我一盏流云走马灯,白日里瞧着只有人间繁华,到了夜晚有灯光照耀,却能见天上流云滚滚霞光熠熠,我想着那糊灯笼的纸不知加了什么料,才能呈现这般奇观,便与哥哥一道查阅了书籍异志,虽并未破解其间奥妙,也得了些异曲同工的巧技,便有了这两个字。”
婧儿说的是姜骏送她的那盏灯,只在她手里过了一遭便被大公主拿去了,后来皇后又补了一盏玻璃绣球灯给她,虽新巧不如那盏流云灯,精致贵重却不逊色。大公主玩什么都是新一时,流云灯玩了几日便扔到一旁了,婧儿还是很喜欢,无事便拿在手里观赏,越看越爱,便想钻研其间窍门。金陵乔氏祖传的制灯绝技,哪里是她看看便能懂的,她能找到那种料水已是不易,乔家制出的流云走马灯是动景,流云是真的在流,走马是真的在走,婧儿找到的料水涂上之后只是能隐形,对着光方可显形,但还是静景。
无论如何,她有这副心思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