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确实难受,便坐了下来,见李玉麟一直用手支着头顶花叶,估摸着他手也该麻了,便道:“你将手放下来吧,你的手不酸么?”
李玉麟笑了笑,“有些酸,只是若这花叶挨到你身上,怕你身上会起疹子,我还是给你支起来吧,唉,这般说来咱们好似躲错地方了,我就不该带你来这儿的。”
“哪里就这样娇贵了,婷姐儿说小时候就是要这样玩,大了要装淑女,就不能玩这些了。”
“她是装淑女,你怎么是装?你本就是淑女呀。”
婧儿笑着摇头:“我不是,我也是装出来的淑女,我也想似婷姐儿她们一般肆意玩乐,只是长在深宫,又不是父皇母后亲女,我不敢造次的。”
李玉麟叹了口气,道:“你们兄妹俩也不容易,我又何尝不是呢,母亲的所有心血都放在了兄长身上,我长年住在外祖家,虽外祖母和舅舅表兄弟们都待我好,可毕竟不是自家。”
李夫人要教养长子,且抚远伯府已经没落,长子尚有爵位在身,幼子可怎么办?将他养在娘家国公府能得到更好的教养和资源,似这般进宫读书,抚远伯府哪有这样大的面子送他进来?
李夫人是为儿子好,可在李玉麟看来,他宁愿与母亲兄长一起缩在那落魄伯府里,也不愿寄宿外祖家。
说到此处,两人倒是惺惺相惜起来,他们皆是有家不能回的人,家人以为他们好的由头将他们送到别处,可知在他们心中,别家再好也是别家,自家再不好也是自家,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自古如此。
两人并肩挨着坐在一处喁喁细语,一直到战局再度开始,周围又变得静悄悄的,他们才止了话头,佝偻着身子躲在花丛里,等候猎物经过。
姜骏这回也不躲到假山里了,那儿人太多,他如今是众人公敌,可不能轻易露面。他爬上了一棵大榕树,站的高看的远,果然便瞧见了明钰和婷姐儿他们躲在一块太湖石后头,他们还把大公主塞进洞中,用石头堵着出口,美其名曰保护她,实则是怕她拖后腿吧?金童走前特意交代了他们俩照顾大公主,看他们的模样,只顾着玩乐了。
姜骏将手掌盖在额前遮挡日光,极目远眺,过一会儿又看到了宇文钦带着他妹妹从一处太湖石后鬼鬼祟祟绕过来,心中遗憾明钰他们走了,若不然双方对上,那才好看呢。
“怪了!玉麟带着婧儿躲哪儿去了?半晌也没瞧见他们,不会是跑出园子了吧?”
姜骏站在高处阅尽众生百态,眼看着宇文钦带着妤姐儿路过一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