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随着初露的身影看过去,妆台和衣橱里一片狼藉,她们挑就挑,做什么乱扔她的东西!
婧儿心里满是愤怒,想到陈茱姐妹那两张尖刻得意的脸面,恨不得拿簪子划花了去,让她们再笑!
这一晚上倒没什么风波,只是翌日婧儿早起收拾书袋时,发现她妆台上的匣子不见了,里头装了她的课业,待会儿上课要交给先生检查的。
“初露,你将我的课业收哪儿去了?”
初露帮着婧儿在妆台处翻找,不仅纸不见了,连匣子都不见了。
“昨晚上就放这儿的,新荷你见着这儿一个匣子了么?就是原先装姑娘的璎珞项圈那个匣子。”
新荷也过来帮着找,“昨儿不是你值夜么?这一觉睡到大天亮,怎么睡前还在,睡醒了便不见了?”
婧儿恨恨地出了口气,不翼而飞?只怕是出了家贼!
坤仪宫的学堂是辰时中开课,其他几个住宫外的姑娘都赶在这个时辰前进了宫,婷姐儿一进门便见婧儿埋头奋笔疾书,心道婧儿果真刻苦,这会儿还没上课呢,大家都在玩耍,就她在写字,近前一看,写的竟然是昨儿先生布置的课业?
“婧儿,你昨晚上回去没写么?这都快上课了,先生要检查的,你写得完么?”
婧儿叹了口气,“写不完也要写,能写一点儿是一点儿,我昨晚上写了的,今早起来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能放哪儿呀,再去……”婷姐儿想说再去找找,偏头看见陈茱姐妹望着这边一脸幸灾乐祸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凑到婧儿耳边道:“是不是陈茱姐妹俩拿了,她们最坏。”
婧儿只道:“没有证据的事情,谁说的准。”
辰时中先生进了书轩,这堂是文学课,先生教她们读诗经,昨儿布置的课业便是从诗经里挑一些笔画稍多她们不熟的字来写,每个写十遍。婧儿整整写了五页纸,她手脚并不快,吃完早膳后坐进书轩里,埋头苦写也才写了一页多,先生检查课业时,看到她残缺不全的课业,婧儿泪花都忍不住了。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想哭越是不说话,怕别人瞧见她的委屈,婷姐儿忍不住为她开口:“先生,婧儿写了,只是没找着,这些是她今儿早上重新写的。”
陈茱立刻接腔,“写了怎么会找不着,你屋里就这么大,是不是宫人没收好,不如现在带着先生去你屋里找找?”
教她们文学课的是尚书局的阮女史,对着这群贵女,阮女史是摆不出什么架子的,只让婧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