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见状连忙制住青婷的手腕,温声道:“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青婷渐渐冷静下来,她目光怔忪地望着前方,那目光似乎穿透了车帘,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过不去,就算那个禽兽以死谢罪,这件事也过不去。”青婷的语调很轻,声音中的寒意却让景宁微微打了个冷颤。
就在此时马车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男人的呼号声:“婷儿啊!我是爹爹啊!你快出来啊!”
景宁看向青婷,只见她拧起了秀气的眉,眼中满是恨意。景宁心中明了,看来马车外的就是她那个赌徒父亲了。
“婷儿啊!你若不愿出来,借爹爹些钱也行!他们又来要债了!我已经没得卖了!”那男子的呼号声一声高过一声。
景宁掀起帘子看去,只见马车前跪着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那男子衣衫褴褛,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起来与街边的流丐无甚差别,那人一边哭喊着一边向景宁的马车磕头。
景宁皱起了眉,哪有这么巧的事,方才遇见赵夺,眼下便遇见这赌徒,想来应是赵夺安排的。景宁低声嘱咐了车夫几句便回到了马车中。车夫驾着马车绕过了那赌徒,迅速向将军府奔去。
那赌徒似乎有意追赶,但终究跑不过马车,那一阵又一阵的呼号声逐渐模糊消失。
“你爹他……”
“他不是我爹!”
景宁本想问一下青婷的意思,没想到青婷反应如此剧烈,她转向景宁,眼底竟有几分猩红之色,她哽咽道:“自从他卖了我们的那天起,我就没有爹了。”
青娉还未说完便哭了起来,景宁心中酸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宽慰。半盏茶的功夫后马车终于到了将军府,路上也再没有碰见阻拦之人,景宁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平安把人带回来了。
嘱咐完下人好生照顾青婷之后景宁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唤出落华。
“小姐,有何吩咐?”
“盯着赵夺,他有任何可疑的行动立刻告诉我。”景宁沉声道。她今日虽是保下了青婷,但依着赵夺的性子,不论是青婷还是自己,往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安生,而且赵夺此人狼子野心,景宁担心他会再次对宋远下手。
落华领了命便退了出去,景宁觉得有几分困倦,便唤来了文星侍候自己睡下。
第二日一早蓝夭便来到了将军府,同景宁商量起祭祖之事。
祭祖是赵国的大事,每五年一次,每逢这个时候皇帝都需要率领宗室子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