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休宁面色一白,忍,郑休宁一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边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这么想着她便又对着景宁摆起笑脸来,“我只不过是想给姐姐赔个不是。”她边笑着边绕过了风口,躲在景宁身侧以免吹风,恰好有侍女送上茶水,便顺手接了过来。“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姐姐且尝尝。”
“哦?妹妹可是有心了。”景宁看着郑休宁倒好放在自己跟前的茶水,抬头看向了郑休宁,自己说想吹风,这厮还真把风口给她让出来了。
景宁听着郑休宁说这说那,却丝毫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不自觉暗自思量起来。这是在干嘛?拖延时间?景宁的眼睛在周围瞥了一圈,又看向了郑休宁的身侧。好像是少了一个人。
这是要做什么?景宁摇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看着方嬷嬷投来的危险眼神,她的心也跟着被拎了起来。
“啊!”听得郑休宁一声惨叫,倒是把景宁惊得回了神,她手里一空,手中的杯子不知被谁夺了去,丢进了湖里。而郑休宁的额头上却不知怎的多了一个血口子,景宁看着,眯了眯眼睛。郑休宁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呜呜呜地啜泣了起来,“姐姐,休宁知道错了。你再恨我,也不该拿东西丢我啊!”
这一哭一闹,倒是让景宁找回了些现实的感觉。嗯,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地方。这边郑休宁哭的梨花带雨,那头的雨露也有了动作。
“大小姐!二小姐这是诚心向您道歉,您再不济,也不该拿茶盏扔她啊!这要是毁了容该如何是好?”
毁容?景宁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眼前这一出戏,又看了看周遭的旁人,真是给了她一个哑巴亏。
“休宁!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的声音。景宁听着,心下里一沉。郑休宁刚手抄了佛经跪了一晚上以表悔意,讨了老夫人的欢心,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老夫人对她的诚意尚未消融,便给自己下了这么个套。现在明摆着是景宁刻意刁难休宁的模样,因对庶妹的陷害耿耿于怀而拒绝庶妹的道歉,倒是把她先前作为嫡姐的大度形象打得荡然无存了。
至少现在在老太太眼里是这样的。
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郑休宁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景宁感叹着,脑袋也迅速转了起来,她可不能就这么栽在这儿。
“小姐…”文星看着老太太越走越近,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这二小姐摆明着是想让自家小姐下不来台啊!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