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是盼望着我早日归西。哼,那些人,只要我郑安宴还有一口气,就能轻松地收拾了他们。被人借了刀还想着屁颠屁颠的把另一把刀送上去。真是愚蠢愚蠢!愚蠢啊!咳咳咳咳……”
“老爷,老爷,您莫急莫急。”
“你说,要是当初景宁的娘亲没有死该有多好啊。家里一定不会出这么多岔子,委屈了景宁啊,委屈了她啊。”说着,郑安宴双泪纵横。
“不平家何以平天下。何以平天下啊。”郑安宴兀自喃喃道。
景宁悄然离开。走远后,文星一脸好奇,“小姐不是想看看老爷怎么样了吗,为何不进去?”
景宁情绪很是低落,摇摇头并未解释,文星知趣的不再问及。
回到自己的屋子,景宁坐在桌前拿着笔和纸写写画画着,偌大的宣纸上,簪花小楷写出一串儿的人名,首当其冲的就是赵郢,云恒,萧凛三人。
赵郢是三人中和皇上最为亲近的人,但景宁觉得赵郢没有理由这么帮衬自己,若说是为讨好丞相府,也不应该将罪名挂在郑休宁身上,而是应该拉出一个小官员家的小姐顶罪。景宁轻轻在赵郢名上划了个叉号。
云恒,景宁轻轻摇了摇头,云恒虽一直讨好自己,在御史府也自告奋勇查此事,但景宁总觉得云恒接近她的目的不纯,甚至连云恒表现出对她的喜爱也透着让人压抑心烦的感觉。
萧凛,读着这两个字,景宁轻轻笑了起来,这个人啊,是一个矛盾的人,看似表面冷漠实则很是友善。
蓝夭,萧鸢就更不必说了,在景宁认为,两人心地善良,却也都是直肠子,头脑简单的人,定然还没弄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即使弄懂了,两人也毫无机会向皇上阐明此事的来龙去脉,并认定是郑休宁干的事。同时,作为女子,俩人也会考虑到郑休宁是丞相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子的娘家代表了女子以后在男方家的地位。抓住了郑休宁,丞相府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对景宁以后的嫁娶也会受到影响。
那到底是谁呢?景宁紧皱眉头,认真思索着。
这时文星拿了封请柬进来,看向景宁,欲言又止。
“我不是说过,最近不接受请柬的吗?除了宫中,其他一切推拒。”
“可小姐,这是吕王妃派贴身婢女亲自送来的,那婢女还在院中等着小姐回话。”
景宁蓦然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推倒,“咣当”一声响彻闺房。景宁盯着文星,“再说一遍,你说谁?”
文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