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听见景宁提起她母亲时便心怀愧疚了,那休宁再怎样好歹是有生母疼着宠着的,而景宁丫头自小没了母亲,却偏生又如此聪颖。方才若是她细想一般,就能晓得这般机灵的丫头怎么做出这么明显的事,此刻听着自己儿子的话也觉得有理,对着景宁语气柔和了些:“是啊,让景宁丫头受委屈了。”说完恶狠狠瞪了杨氏一眼,方才休宁同杨氏一起一口笃定是景宁做的,她真是老糊涂了才听信谗言,差点错怪了景宁。
此事便如此不了了之。
回到院里,文星忍不住问景宁:“小姐,方才你为何不解释清楚?分明是二小姐…”
“文星。”景宁适时止住了文星接下来的话,她此时擦去了泪水,眼眶仍有些微红,方才她唯一的真心,便是想念母亲了…容不得她懦弱,想害她的人,她都会让他们自食恶果!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看着始终不能理解她为何这般轻易放过郑休宁的文星,出声解释道:“文星,我要的不仅仅是此时赢了一局,我会让她永远的不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次让她失算,还让父亲更加看清了她同杨氏的嘴脸,便已经是赢了。”
文星还是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景宁,景宁轻笑一声,指尖轻点文星额头:“对于父亲来说,我同郑休宁都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即便父亲心里晓得这是郑休宁使来陷害我的,也不会对她如何,毕竟是骨肉。我这般息事宁人,便是给了父亲一个台阶,可若我不依不饶非要父亲处置郑休宁,反而会让父亲厌恶,可明白了?”
文星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明白了,还是小姐聪明!”那似乎身后有条尾巴在摇啊摇的小模样逗得景宁忍俊不禁。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日祖母寿辰迎客站得我腿都软了,快去给我烧些热水来,我要沐浴了。”
“得嘞!”文星见景宁心情愉悦的样子,俏皮应了一声赶紧溜了。
热水很快烧好,景宁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好半天才磨蹭出来,擦干头发后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景宁…”迷迷糊糊似乎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可意识与周公缠绵着,便只当是梦。
第二日才醒来不久,还未梳妆便有下人来传,说国公府嫡小姐已在会客室等她多时。
闻言景宁匆匆换上一身藕色襦裙,随意绾了个双螺髻,未添簪饰,少女韵味十足。
待景宁赶到会客室时,却看见父亲在主位上不做声响,而郑休宁一脸谄媚地讨好蓝夭。她轻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