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如果这冷水缓和不了药性,她该怎么办?
她想着想着,眼神越来越恍惚,面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朦胧模糊,最后的最后,她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来不及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便晕晕沉沉的昏了过去。
......
云恒抬起手,点起安神香。
这是一间十分简单雅致的屋子,被层层珠帘所遮掩住的床榻旁,跪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手放在一只白皙的手腕上,正在仔细的把脉。
“如何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上一课还在窗前的云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大夫的身边。
身后,珠帘轻轻晃动,摇曳不休。
那中年男子对云恒的态度自然是十分恭敬的:“云公子请放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她中了*,又在冷水中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上受了寒,需要好好的调养,否则的话,恐怕是受孕艰难。”
他并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是丞相府的小姐,只以为是云恒的某个侍妾,亦或是心上人,便一股脑的实言相告。
云恒嘴角的笑容一僵,抬眼朝着床上的女子看去。
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大夫开了药,便从善如流的离开了,房间中便只剩下云恒,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景宁。
她的状态显然很不好,脸色苍白如同白纸,躺在那里好似没有了呼吸。
云恒转身,打算离开这里,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细的如同文字一般的低语:“水......”
他倒了一杯水,折返到床前,将躺在床上的景宁扶起,将杯沿朝对方的嘴唇靠去。
景宁只觉得头脑昏沉,而身子仿佛身处于冰天雪地一般,彻骨的冷,让她不自觉地打着寒蝉,似乎是察觉到了景宁的冷,云恒又拿来一床被子,叠在了景宁的身上。
因为此刻依然在吕王府,云恒处于对景宁名声的考虑,并没有让下人近身伺候。
是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这对于云国公府的二公子来说,是在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咳咳......”景宁咳嗽几声,睁开眼,便看到坐在窗前的一抹白影,他恍惚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也看到过这道白色影子,于是便凑近了,想要瞧清楚那人的脸。
迷惘的视线渐渐清明。
她瞧见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