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自己面前落座,丹阳郡主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她的笑容一点点收拢,目光渐渐变得森寒。
“你还有胆子来见我?”
“为何没有?”
景宁同样也笑了笑,她的目光温和从容,美好的如同无人的空山中,自树缝间洒落的春日的阳光。
然而这样的笑容,却刺痛了丹阳郡主的神经。
她霍的起身,砰的一声拍在景宁面前的桌子上,勃然大怒:“你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一日的算计,我现在在外的名声有多不堪?京城里的人都说是我嫉妒郑休宁,所以才故意在宴会上搞了这么一出,我还没来找你的麻烦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郡主说的不错。“
出人意料的,景宁竟然没有为自己辩解。
然而她的脸色虽然依旧笑着,声音却慢慢变得咄咄逼人:“可是郡主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一天我没有故意识破郑休宁的诡计,真的傻兮兮的来找郡主您的麻烦,又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
丹阳郡主冷笑:“还能是什么结果,不过是你和两败俱伤,她渔翁得利罢了。”
“是啊,也许在郡主心目中,我们两个人倒霉,总好过郡主您一个人倒霉而我逃过一劫的好,可是郡主有没有想过,那个代价您承担得起吗?”
景宁的话,使得丹阳郡主慢慢皱起了眉。
“郑景宁,你什么意思?”
景宁笑了笑,这笑容有些冷,“我是什么意思?郡主,您知道的,我是郑府的嫡女,也是我爹爹最宠爱的女儿,小打小闹顶多算是中伤我的名声,但是动摇不了我在我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我那位妹妹和姨娘才会把主意打到您的身上,可是郡主觉得,只是和郡主你吵个架,结个怨,就能够让我爹爹对我厌恶了吗?”
丹阳郡主沉默了一会,认真思考景宁这个问题。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
尽管不喜欢景宁,但是不可否认,郑安宴对她极为宠爱,甚至可以说到了一个病态的程度。
且不说发妻死后不再续弦,除了许多年前在外风流生下的郑休宁,郑府在没有子嗣诞生。
只说当年刘家的小姐,因为在马场上讽刺了一番景宁,景宁就把对方一鞭打于马下,这件事情甚至闹到了圣上面前,可是景宁却依旧好好的,连禁足都没有。
“所以,她们的目的,根本就不仅仅是为了挑起你我的矛盾。”
景宁的目光渐渐深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