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了三个字。
盯着纸上渐渐风干的三个字,她握着毛笔的手逐渐用力,指尖泛白。
“郑、休、宁。”
时光流转。
眨眼间一日便过去了。
景宁这几日都很安分,一大半的时间呆在房间里,另一大半的时间都放在了和郑安宴修复关系上。
她知道再过不久父亲就会前往西南,府中主持大局的只会剩下杨氏,届时她便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景宁听他们说西南很冷,所以景宁给爹做了衣服,爹,你喜不喜欢呀?”
郑安宴看着面前针线百出,中缝都缝歪了的外衣,脸色有些扭曲,咳嗽了一声:“很好,爹很喜欢。”
他心想着,也许该给景宁请个女红师傅了。
若不然,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丫鬟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大人,二小姐和老夫人回来了。”
景宁握着外衣的手一顿,眼中划过一抹冷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惊喜:“真的吗?二妹妹回来了!快带我去看她!”
话还未说完,人便已经奔了出去,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郑安宴忍不住摇了摇头,欣慰欣喜之余,心中也隐隐的泛上了担忧。
景宁到底是过于天真年幼,过分信任杨氏母女,可杨氏心怀鬼胎,他在的时候或许还能压制一二,可若他出征西南......
谁能护她?
景宁跑到半路,速度便逐步慢了下来,脸上再不见方才的欣喜和期待。
碧华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瞧了景宁一眼,心中挣扎了半晌,到底是担忧站了上头。
“小姐,杨氏心怀鬼胎,三番两次的害您,二小姐是杨氏的女儿,恐怕也是不安好心哪,小姐您要防范这些。”
“我知道。”景宁轻笑了一声。
碧华瞪大了眼睛,眼中是明显的不可置信:“小姐知道?”
她是自小就跟在景宁身边的,这四年来亲眼见证了自家小姐对于杨氏母女的包容和爱护,同景宁这般出生高贵天真烂漫的大家小姐不同,因幼年贫困而不得不看人眼色的碧华,最是能揣摩出人心。
在她眼中,杨氏和郑休宁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你都看出来了,我总不能一直傻下去,可惜我看清的晚了一点,想要除掉威胁,恐怕花的时间要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