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跪着,双腿发麻,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此时该是充满了委屈与难过吧。
杨氏想到这些,心情不由得舒畅了许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郑景宁对自己产生了怨恨,对自己善解人意的后母形象有些影响……
郑安晏一直在书房里坐着,无论杨氏怎么劝,他就像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臭着一张脸。
景宁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她的膝盖肿痛,浑身僵硬,但是依旧咬牙跪在那里。
郑安晏同样一夜未眠,望着东方的鱼肚白。
“那丫头……她还不认错?”郑安晏低声囔囔道。
等到午时,还是郑安晏忍不住了。
景宁跪了一天一夜,依旧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娇嫩的小脸泛白,又饿又冷,已经到了极限……
郑安晏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景宁娇柔的身体直接倒了下去。
郑安宴再也顾不得生气,连忙冲过去,将女儿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景宁!”
这是景宁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带着急切与担忧。
……
少女的闺房里弥漫着药香。
景宁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清晰。
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眼眶微微发红,像是许久未睡。
“爹,景宁……景宁没有见赵郢,爹相信我。”景宁道,声音十分干哑。
郑安宴凑近了才听清楚她的话。
郑安宴的心念微动,难道说景宁真的没有去见赵郢?但是杨氏做事向来稳重,应该不会弄错的。
郑安宴想着这件事,便觉得一阵火起,想发火。
恰在这时——
“老爷,萧二小姐来看小姐了。”外面有人低声道。
景宁浑身软绵绵的,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