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真的吗。夫人。”葛云泰急切地问。
白洛云哭着点点了头:“是。老爷。是我不好。是我的罪过。汐月。汐月就是您的亲生女儿。”
葛云泰几乎崩溃了。半晌缓不过劲儿。白洛云赶紧抚着葛云泰的胸脯。
被尔青拉着的奶妈见老爷一时接受不了。忙着又跪了下來:“老爷。第一时间更新是我老婆子的错。我愿意去死。以死來洗刷我当年的罪过。”
“不。奶妈。你不要把所有的罪过都统统包揽。我才是罪人。罪人哪。”
汐月楞在原地。感觉混乱又清晰。
混乱的是。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安安还是汐月。自己心里的痛。到底來自安安还是汐月。
清晰的是自己竟然在十七年前被娘亲嫌弃。抛弃。
“你们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汐月摇着头。她不相信。绝不相信。
“孩子。你左手臂上是不是有个胎记。如月牙般。那是你生下來就带着的。还有。还有你那个玉葫芦坠子。是小姐娘家之物。小姐戴在身上好些年。生下你之后。我把坠子放入你的襁褓之中。那葛坠子上是不是有葛‘白’字。汐月小姐。你的确是将军和夫人的亲生骨肉啊。”奶妈哭诉着。脸上的每条纹路中也充满了悲伤。
月牙胎记。羊脂白玉葫芦。
自己。不。是汐月当真是将军的亲生骨肉。
汐月简直难以置信。
如若沒有十七年的事情。也许。也许这个叫汐月的女子不会是这般的痛苦。为生活奔波游走与各个酒楼。看尽世态炎凉。看尽人情冷暖。受尽欺凌侮辱。受尽冷落白眼……
如若沒有十七年前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汐月感觉无边的痛处开始随着思绪无边的蔓延开來。这种痛把自己紧紧包围。第一时间更新直到痛的无法呼吸。
汐月忘记了今天來是为了什么。
汐月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汐月。而是安安。
现在的汐月只有痛。
汐月毫无血色的脸让尔青他们吓坏了。
“汐月。汐月。”尔青一声声呼唤着。
汐月摇了摇头。几乎狂奔着出了监狱门。
尔青想要追出去。衙役已经重重锁上了牢门。
尔青抱着粗重的牢门柱子。高呼:“汐月。汐月。”
汐月沒有回头。跑。沒命的跑。
直到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