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红起来。
这本该是他最亲密的人做的。
但是她实在是无以回报。
近半个月以来,她连日赶工,夜里就在昏黄的油灯下继续绣,为的就是赶在他大婚之时,送给他,表达自己对他最美好的祝福。
手指上滴露的那滴猩红的血很快被在红色的锦缎上晕染开来,洗恐怕会毁了绣布,汐月沉思了半天,索性在血滴的地方又绣起一株斗艳的牡丹,牡丹华贵,尔青娶得是公主,金枝玉叶,这牡丹算是对她们新婚的美好寓意吧!
直到脖子酸痛,被碧萝好一顿催促,该上床休息了,汐月才舒展了一下脖子:“还好,化腐朽为神奇了!”
碧萝看着汐月手中的绣工,也不禁大为赞叹,小姐的女红实在是厉害,看这鸳鸯戏水,看这池边华丽丽的牡丹,栩栩如生。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这半个多月来,没日没夜地绣,还绣在这大红的锦缎之上,怎么?小姐是为自己准备嫁衣裳了?”碧萝不解地问。
汐月摇摇头:“傻丫头,哪是呢?尔青大喜的日子,好像就在这两天了,你说尔青对咱们不错吧,他大婚,我理应送些什么的,可是你也知道,其他也拿不出手,所以只好绣了这对鸳鸯枕,送于他!”
“小姐,我看你才是真傻呢!你送他干嘛啊?他明着对你好,可不想已经和公主有了婚约,既然要做驸马了,干嘛有事没事的还来招你,分明是脚踩两只船,像这样的人,你还没日没夜给他绣枕头,要不是朱公子说他不日将是东床驸马了,他不知还要瞒你到几时呢,怎么?看你好耍啊?”碧萝想起尔青将要迎娶公主就替汐月喊冤,说着从汐月手中夺了绣布,就要扔掉。
“碧萝,你快还给我!”汐月伸手去抢。
碧萝跺了跺脚,“小姐,真是要被你气死,你看自打朱公子揭穿他要大婚,这半月有余了,他可曾来?分明是心中有鬼的,你就是绣好了,你有给他的机会吗?他早就沉浸在成为驸马的喜悦之中了,那还会记得你,再说,偌大的将军府,娶得还是公主,会稀罕你这枕头?”
碧萝说着,汐月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这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是我的一片心!”
碧萝见她把小姐气哭了,赶紧软下话来:“小姐,是碧萝不好,碧萝不是有意要气你,我是替你叫屈,你成什么了,他那段时间天天来,天天来,看他对你,显然是男女之情,可是他怎么转眼就成驸马了呢!”
“碧萝,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