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伯娘用锅里剩下的山栗子豆腐花,做成豆腐煮作菜时,你再多吃些几块豆腐吧。”
“好。”石头立刻乖乖点头,神情中没有任何不满。
周大勇看到,冲他招招手,把他引到身边,默默把自己碗里的一部分山栗子豆腐花,倒往他碗里,直到倒满为止。
“谢谢大勇叔。”石头感动极了,居然冲周大勇恭恭敬敬深鞠了一躬。
一碗山栗子豆腐花而已,周大勇很是有些错谔。
他好笑地摸了摸石头的头:“傻小子,快吃你的豆腐花吧,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嗯。”石头乖乖低头啜山栗子豆腐花。
刘五秀则在一边冲周大勇笑:“大勇,你是他叔,又把你口里的东西,留给他吃,他给你好好行礼,是应该的。”
说完,她又看向石头,好奇地问:“石头,是谁教你学会、这样有板有眼给人行礼的?”
“我看到王家村、徐家村、刘家村的那些族长,回回看到枝儿,都是这么行礼的,今天也是,我就记住了。”石头老实说。
“呀,了不得呀,宝贝儿子,你终于也跟狗子一样,开窍了。”刘五秀很高兴,捧着他的脸,“叭”地一下,狠狠亲了一口。
惹得石头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边抬袖子擦刘五秀亲过的地方,边低声提醒刘五秀:“娘,男女有别,你别这样,影响不好。”
“呀呀呀!连男女有别你都懂了?长进很快呀!”刘五秀更加高兴。
她放开石头,退后一步,像发现宝一样,笑眯眯地盯石头,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由衷称赞:“我刘五秀生的儿子,就是有种!”
“噗!”萧琼枝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
刘五秀的丈夫,恰好是叫周有种。
她这话,有歧义,真逗!
“娘,爹什么时候,成了你儿子了?”石头也听出不对劲。
“我说的有种,只是跟你爹名字的意思一样,但是-”但是后面,刘五秀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了。
本来就是一个意思,只是周有种的有种,成了专属人名,所代表的意义,多了一层而已,她读书少,能绕得明白才怪。
萧琼枝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楚芸娘。
楚芸娘这时正在把盆里的山栗子豆腐花,舀进一个、刚铺好包布的四方木托板盒里,用布包好,盖上木板,缓缓往下压。
约摸压了一刻钟,山栗子豆腐就做出来了。
萧琼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