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处的殿堂中,金碧到了极致,却空旷到无人。
唯有寥寥身影,被微弱灰暗的光披撒在身上,勾勒出人形,勾勒出谦卑的姿态,勾勒出他们的阴森。
有一个老者,提着烟斗缓缓而行。
这殿堂中算上这老者,唯有三人。
李长风如果能看到,一定会认出,这个手提烟斗的老者,不正是陈家沟的根叔。
夜尊者张天根,依旧那副乱糟糟的模样,和这金碧之所格格不入,却稳步踏在殿堂上,朝着那两人遥遥走过去。
殿堂上座中坐着一个人,一个身材瘦削的小姑娘。
这三年中,小姑娘似乎长大了不少,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眉眼处的狭长和嘴角勾勒的淡淡笑意,甚至于眉心的妖异朱红,无一不能看出这小姑娘的内心。
她是条毒蛇,不是一朵娇艳的花,就算是花,也是那种有毒的花。
因为她名字就是百里飞花。
神仆东
溟臣,一如往常般恭敬的站在百里飞花的座下。
既然是仆,就要有仆人的样子。
这一点东溟臣很清楚。
根叔走进了,喃喃说:“天寒地冻,我老人家的骨头都受不了了。”
百里飞花略带笑意的问:“你好像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根叔点点头:“他在西北,云瑶。”
百里飞花笑着说:“他果然来西北了。”
根叔:“尊上好像早就猜到了?”
百里飞花:“虽然我很讨厌那个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认,济世堂的七巧玲珑心是得天地之势的灵物,这孩子跟他母亲一样,都是命运的玩物,当初他的母亲也来到了西北,而如今,儿子也跳不出去。西北,就是他们母子的折戟之地。”
根叔嘬了一口烟,喃喃道:“可他已经拿到了诛天乙罗。”
东溟臣抬起头看了一眼根叔。
根叔依旧是皱着眉眯着眼,一副苦命样子。
百里飞花笑着说:“八阵图、诛天乙罗都被他拿到了。”
东溟臣和根叔都没说话,都在等着百里飞花继续说下去。
“看来我的确该做点什么,不能这样放任不管了啊。”百里飞花叹了口气,却仍旧在笑。
根叔道:“尊上准备做点什么?”
百里飞花:“你们说,如果要摧毁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根叔:“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