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光晕流转锋芒毕露,剑身上萦绕着晦涩的闪耀符纹。
他就这样站在宫巅,昂着头迎着风,看着宫殿之下的如潮水般涌过来的修行者。
他忽然大笑,张狂放肆的笑。
飞扬跋扈的笑。
不可一世的笑。
天空乌云笼聚,宫下真元璀璨,修行者多如潮水,所有人都拿着刀枪剑戟,似乎要飞跃这宫殿把这个男人的头颅斩
下来。
这天也容不下他张狂的笑,雷电纵横朝着他轰然落下。
然而他依旧如此淡然,如此张狂的笑。
“你怎么了?”
解红妆的思绪忽然被拉回来,那道精神隔膜完全断开,她眼前的画卷再也没有,而是变成了黄沙和树林,还有脚下徐徐蔓延的青碧河水。
李长风和乘黄疑惑的看着解红妆。
解红妆看着李长风,想要把刚才的画面讲给他听,却又不知从何讲起。
因为她只是看到了一幅画,画中的人是谁?他为什么站在天阙宫巅?他到底是不是李孤鸿?这一切都是没有答案的。
于是她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把剑,真的是帝剑吗?”
李长风点头说:“当日我在莽荒领地边缘地带,偶遇九尾鸟和螭蛟争夺琉璃陨金,但那时我只是偶然碰见,也不知这是何物,可这琉璃陨金却偏偏落入了我的怀中,在青碧城中我遇到了一个铸剑师,他是白道人的弟子无计,于是他炼炉三日为我铸剑,可最后功亏一篑,帝剑未成却成了这般模样,剑膛处的龙首乃是被天雷雕刻而成,恰逢小公子尾随偷袭,无计也再无气力继续铸剑,所以便断了下来,成了这般模样。”
乘黄深吸一口气,满脸的难以置信道:“造孽啊造孽,听闻帝剑有灵可择主,太古恩祠的掌门陈沧海,大帝李孤鸿,哪一个不是惊才艳艳之辈,皆是天地不可阻挡的英杰,可没想到如今瞎了眼,被弄成这模样,真是造孽。”
李长风忍着一剑戳死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解红妆叹息一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小公子折返,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依然无法抗衡,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行商议。”
李长风点了点头:“来日方长,我再细细给你们说。”
解红妆轻轻靠过去,略红着脸说:“你身体不便,我搀着你走。”
李长风虽然脸上尴尬,但姑娘都这么做了,他也不能推辞,于是咧了咧嘴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