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长风。
李长风口不能言,偏偏舌尖还在滴口水,于是翻了翻眼皮,示意对方说话。
一叶笑了笑,明白了他的眼神,于是伸出手指轻轻一弹。
李长风感觉舌尖被小时候常玩的弹弓射中,一股疼痛感刺激之后,冷不丁的一收缩,舌头缩回了嘴巴里。
但他捂着嘴哎哟哎哟的叫唤。
一叶说:“感觉好些了没有?”
李长风的舌头虽然缩回来了,但说话依然漏风,依然大舌头:“好些了。”
一叶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普通的白鸡冠,而且是过了季的糙芽,李长风喝了一口觉得烫嘴,舌头慢慢恢复知觉以后,那种挂在外面太久的充血不适感就涌了上来。
一叶:“神道共三千六百八十二级石阶,你走了两千级。”
顿了顿他继续说:“你的父亲,第一次走这神道的时候,走了三千六百八十级。”
李长风虽然说不了话,但他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于是不免狐疑,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走了三千六百八十级?那剩余两级呢?
一叶笑着说:“他走了三千六百八十级,然后又下山了。”
李长风瞪大了眼:“他下山干什么?”
一叶:“他距离山巅的神煌天宫不过两级石阶,但他最后看了看却下山了,因为他说山上无酒。”
山上无酒,所以下山。
听上去很能说的通,李长风忽然想说点什么,又发现无从说起,因为他对那个人很不熟悉,虽然不管在哪里都能听到他的传闻,但李长风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
一叶笑着说:“你的舌头好些了吗?”
李长风活络了一下嘴巴,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来。”
一叶起身拉开门,屋外的万道霞光和清透凉风涌了进来,那种感觉就想要飘起来一样。
舍神山顶的楼阁一眼望不到顶,浮沉飘荡于白云之间,时隐时现,远处有日轮,却清透明亮似月盘,早已没了灼热耀目,轻轻悬挂在仙山琼阁顶,好像只要李长风爬到那山顶,就能够到这太阳,此情此景,竟有种纳天地于一气的高处不胜寒之感。
一叶沿着古旧阶梯走下去,李长风跟在他身后。
神煌天宫守卫很森严,但李长风跟在一叶身后走遍长廊,又无时无刻都能看到纵横长虹的持剑者,他们就在神煌宫顶来去自如,有的人就盘腿坐在神煌宫顶的阁楼上,迎着风闭着眼,横剑于双腿间,似乎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