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翟仇皱起眉。
“剑为器,器为死物,礼则天之经,地之义,所谓礼剑,就是以此天经地义御器,以遵天道循环。”盖华笑着解释道。
“那礼剑可锋?”翟仇眉头紧锁。
“这...”盖华迟疑了一下,讪笑道“自平王东迁之后,这剑便越来越钝了,如今,切肤都难。”
“为何?”翟仇剑眉一挑。
“因为如翟兄这般知礼之人越来越少。”盖华轻笑道“以前君习礼以御大夫,大夫学礼以治民,君子剑,交而乾乾,大夫剑,交而咎咎。而之后,礼乐崩塌,君不习礼,大夫不习礼,以至于民不通礼,小人持剑。”
翟仇越听头越晕“能否简单点?”
盖华看了眼翟仇,笑道“就是无法沟通,更不愿意尊重。每每都依仗手中剑利而蔑礼,所以这礼剑,就越来越钝,也越来越软。”
“嗯?”翟仇挑眉“恕在下愚钝,实在不懂这礼剑之妙用。”
“场下少年博弈,可血腥?”盖华笑道。
“不禁血腥,而且愚鲁难堪,如野犬相吠,菜鸡互啄。”翟仇看了眼下面,隼已经打倒四名少年了,原本被平整干净的平台,也被血水模糊了,冷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
“但是在下眼中,此为礼。”盖华笑呵呵的说道,指着下面说道“扶余随蛮夷,但尚武,以勇力角逐,正大光明,不结党一拥而上,也不营私暗地龌龊,此为大礼。”
“你一拳,我一拳,无招,无式这就是大礼?”翟仇冷声道。
“不然翟兄觉得什么是礼?”盖华笑着反问。
翟仇眉头紧锁,咂嘴两番,发现无言以对,但是又有些不服“兵者,诡道也,以盖兄所言,兵者无礼?”
“以阵对阵,以戈对戈,以车对车,以甲对甲,则为礼,反之亦然。”盖华摇头说道“以甲对戈,无礼,以车对甲,无礼,以戈对车,无礼。”
“那弓呢?”翟仇掂了掂手里的猎弓。
“孔丘以弓射为儒门六艺,本就无礼,弓乃蛮夷。”盖华摇头说道。
翟仇看了眼盖华,认真的说道“盖兄若是为帅,乃麾下大厄。”
盖华也不在意,咧嘴笑道“华所言都是礼,自然与兵无关,若是用兵,自然也不会谈礼。”
翟仇眨了眨眼,沉吟片刻后对着盖华拱手道“受教了。”
盖华笑着还礼“翟仇抬爱了,帝君说,寒浞只是军号,军号之下还有旗号,但是终归只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