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晋痴微微一怔,脸色微变“你是说阴阳家那些邪门歪道制造死士人傀的摄魂之术?”
“虽说这位帝君也是羡门之人,不过感觉他应该不像是能用如此阴毒之术的人啊。”卢艾摸着下巴嘀咕道。
“这倒是确实,虽然这位帝君行事不礼,但是行卧正气浩然,而且眼中有明光,否则重瞳之相会显得阴邪,在他身上基本看不到。”晋痴也皱眉道“不过孤竹国为旧时殷商,殷商的残虐之法,可是有流传很多的,你们家老祖的换心之术,不就是从商刑中找到的灵感?”
“说道这个,我确实有个奇怪的地方,按照商律,帝王出行必有大巫相伴,以震邪祟,巫女巫咸开路断后,以护天尊,怎么这些身边,只有一个憨货?”卢艾疑惑的的看向不远处拉着于夷巨人烤鱼的禺春。
“禺将军虽然憨厚,但是却不是憨傻之人,而是难得的赤子。”晋痴摇头笑道“这样的人能够统领三军,确实闻所未闻。”
“魏武卒也是从战奴发展来的,这方面你有经验。”卢艾摇摇头,把话题转回来。
“肯定是苦的,我之前说的饮食和负重两种痛,都只是表面,人能忍之痛,不能称之为苦,人之苦,还是心苦,与痛无关。”晋痴沉吟片刻,认真的回答道。
“嗯,这个答案,他可能会喜欢。”卢艾微微挑眉,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但是”
“但是对吾等不利。”晋痴轻笑道“外疾好医,内病难愈,想要迅速引起他的重视,这个答案确实不好。”
“而且还不能细问,可能会犯讳。”卢艾撑着小圆脸,有些苦恼。
“不如,这样。”晋痴突然眸子一亮,小声说道“我看那位大帝颈肩下沉,颈部经络发达,而且身体过于魁梧,应该也是里面有负重之甲。”
“废话,走近都能听到他身上的甲片之声。”卢艾翻了个白眼“你不也穿了内甲?”
“他那个估计不是普通内甲,我都怀疑,不比神奴禁卫的甲胄轻。”晋痴面色凝重“能堪负重如此的君王,一定是擅忌之君,很难轻易信人,你不妨以此为由,给他也诊断一番,若是他同意,你就如实说,神奴禁卫其实没有五感,若是他不允,那就说另外一个,若是不能以心换心,就只能恃才傲物了,终归要占一样。”
“狡诈。”卢艾白了眼晋痴。
“生活不易啊。”晋痴轻叹道“你看公输矩,处心积虑的炫技才面前被安排一个活计,我们要是不展现点什么,难以立足啊。”